《三国之骠骑国君》 小说介绍

【致读者(避雷):本文不属于轻松/爽文/后宫/争霸。穿越就像历史开卷考试一样有可能挂科,主角是一个旅客&求道者,开局心性为普通人。读者请不要代入主角视角,代入英雄人物视角更佳。祝您吉祥如意。】 大贤秉高鉴,闻道钟鼓宫。 笃节抛秦镜,兰蓼置楚弓。 越女声空断,杜陵梦自忪。 时情如筚路,循气问游风。 汉末天下大乱,英豪辈出,诸侯如袁绍、袁术、董卓、公孙瓒乘势而起,智谋之士如荀攸、贾诩、周瑜、郭嘉各展风采,而忠臣良将如皇甫嵩、卢植、傅燮、盖勋又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穿越成汉灵帝庶长子,融入那个正道长明的汉家天下,仁以爱人,聚正直之士,重塑大汉盛世河山。。书中主要讲述了:【致读者(避雷):本文不属于轻松/爽文/后宫/争霸。穿越就像历史开卷考试一样有可能挂科,主角是一个旅客&求道者,开局心性为普通人。读者请不要代入主角视角,代入英雄人物视角更佳。祝您吉祥如意。】 大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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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宫被封宫之后,刘寿搬到董太后的永乐宫住了下来。董太后对他十分慈爱,只是绝口不提冷宫里的宋皇后。

刘寿没有去问冷宫里的宋氏怎么样了.

他心里知道,失去了家族的宫妃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忧虑而死,在她的双十年华里悄无声息地凋谢在深宫禁苑之中。

那位出身扶风贵族、母临天下八年的宋皇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前朝一如既往地运转着,宋家的湮灭并没掀起什么浪花来。十月底又有日食,皇帝照例换了太尉。

转过年来,光和二年(179年)春,大疫,使常侍、中谒者巡行致医药。

三月,司徒袁滂免,刘郃为司徒。

过了几天,皇帝发现换司徒没有效果,只好再换一位,太尉桥玄罢,段颎为太尉。

这场让皇帝连换了两位三公的大疫来得十分猛烈,关中骸殍遍地。

虚九岁的刘寿用姜、豉、麻黄这些常见的药材研究了一种药汤,于是请缨跟着常侍出宫帮忙,做得颇有成效,在民间也开始有了点名声。

不过,刘寿这只小蝴蝶的影响范围目前仅限于大疫之下一些平民的性命,对于这个残酷而疯狂的时代而言,他的存在几乎微不可察。

光和二年的朝堂上继续洗牌。

三月底,京兆地震,微微摇晃的洛阳城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四月初,日蚀,短暂的黑暗之后,杀戮和恐怖如期而至。

大宦官王甫被朝臣杨彪、阳球等人拿住了罪证,逮捕处死;太尉段颎一并下狱而死。

就在官员们准备继续诛杀宦官之际,十月,另一位大宦官曹节又将阳球下狱处死,牵连的司徒刘郃、永乐少府陈球、步兵校尉刘纳皆下狱死。

这一年死去的人太多了,以至于各种灾异天象都成了意料之中。有人报洛阳有女子生儿,两头四臂,洛阳的卫士十分熟练地处理掉了那户人家和举报者,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到了光和三年,奇怪的异兆持续着。

屋梁自坏,地震涌水,皇帝一边业务熟练地换着三公,一边沉迷修建皇家园林。

洛阳的城南建起了一座庞大的毕圭苑,名取“众妙毕备、形如玉圭”之意,其中又划出了一处灵昆苑,郡国进献的珍禽异兽都被养在苑中,皇帝时不时就过去游玩。

十二月,立贵人何氏为皇后。

从这一刻起,寄养在民间道士家的刘辩一跃成了皇帝的嫡长子;而刘寿则地位骤降,从外戚宋氏扶植的皇后养子变回了普通的庶出皇子,头上还压了一个嫡出的小朋友。

好在刘寿因为出宫治疫的缘故身上已经挂了一个“骑都尉”的武职,虽没有实权,却实实在在地领着算得上高位的“比二千石”俸禄,换算成五铢钱每年有十二万。有了这份收入,他过得比早年在长秋宫被动接受投喂的日子还自在些,倒也能放平心态。

想想他的穿越神器就是一只玉琥兵符,刘寿猜测,也许这辈子他就是当将军的命?

……

之后的两年,各方势力都被血腥清洗了一遍的朝廷重归平静。

十多年来在宫中权势滔天的王甫死了,朝堂上不论是权臣还是碍事的忠臣统统被连根拔起。皇帝从十三岁登基时的听人摆布,到如今的坐山观虎斗,终于顺利完成了他作为皇帝的最高使命,彻底集权。

往后的日子里,皇帝的行径就朝着离谱的方向一去不回头了。

比如把内宫改造出了买卖一条街,让采女们摆摊卖绢布,然后欣赏她们相互盗窃斗殴;再比如在西园耍狗,让狗带着进贤官,腰缠绶带,呼之曰“好一个狗官”… 诸如此类的昏君操作不断,随侍的一群宦官都捧场叫好。

光和四年,年老的曹节在属于宦官的太平盛世里安然病逝,追赠车骑将军。

宫里剩下的宦官当中,张让、赵忠等人的势力悄然崛起。

刘寿把小楷写得越发地好,某天,爱好书法的皇帝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有个书法很不错的儿子,而且都长这么大了,于是出门游玩都喜欢带着他在身边。

董太后对孙子疼爱就是无限关怀,在对刘寿的教育上还是皇帝更靠谱一些,出面给他请了曾经做过侍讲学士的刘宽为师。

这段时间里,刘寿借着读书的名义得以经常出宫,时不时给自己买点药材调养,大把的俸禄花出去,早年的体弱补回来不少,渐渐长得比那些营养不良的同龄孩子更壮实了。

齐劝芳樽斟玉液,齐唱新词翻玉笛。

荣华富贵长年出,重重锦上花添色。

刘寿每每跟着皇帝游玩,看见无数金珠铅粉,繁华竞盛,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洛阳之外不出二十里就是灰土漫天,饿殍遍野,连年的大疫,京畿地区受灾都算轻的,皇帝的钱从何来?刘寿找了个机会问董太后:“每日游玩这样奢华,不会国库空虚么?”

本是贫寒出身的董太后早已习惯了近十年的富贵生活,闻言十分惊讶:“玉郎怎会担忧这个?天子者,天下皆可得。别听你老师门下的那些文士酸言酸语。” 于是塞给刘寿一箱子珍宝,告诉他天下都是他父皇的,叫他不用胡思乱想。

光和四年(181年)皇子协出生,何皇后立即派人毒死了他的生母,美人王荣。

王美人姿色丰润,聪敏有才,能书会计,温柔婉约,在皇帝心里比善妒的何氏还有更可人一些。

皇帝得知宠妃被害,顿时大怒,当即就要废后。结果宦官们都被何皇后重金买通,一齐给皇后求情,皇帝拗不过帮他搞钱的宦官们,只好作罢,任由他们草草安葬了王氏。

襁褓中的刘协被董太后抱到永乐宫另一边的侧殿,跟刘寿做了对门。

后来,皇帝连作了两篇追德赋和令仪颂,声称是在追思爱妃... 所幸斯人已远,不用听见渣男的自我感动了。

……

洛阳城是一道关,挡住了城外的漫天哀声,让城里的人们还能做一会儿太平盛世的美梦。

光和五年,也就是今年,二月里又爆发了大疫。

这一回朝廷没有按以往的惯例派中谒者外出巡行致医药。

不是因为这次的疫情太轻,而是因为一些安享繁华的人不想浪费他们宝贵的时间在这种扫兴的事情上。不论外面的荒野里死了几千几万人,这些消息被宦官报给皇帝的时候都成了小问题。

刘寿再次请命出宫治疫,皇帝以为外面并不凶险,随口便答应了,派出中常侍段珪为主使,刘寿做副官。

刘寿顺势搬出了永乐宫,在京城里有了一座小小的骑都尉府。

董太后不放心他独自住在外面,给他调了三十名羽林郎充任护卫,按列侯的规制配了两个属官,家丞骆俊和庶子董承。

三月里,段珪和刘寿带兵运送着几十辆牛车的廉价药材,出了洛阳往东,直奔受灾较重的偃师。

行到途中,路过的一处土山坳里聚集了数百个流民,成年男女全都消瘦不堪,还活着人当中的老幼已经很少了。

干燥的黄土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病得起不了身的人,一个个被尘土呛得咳嗽,一股属于疾病和死亡的异味扑面而来。

刘寿把手一抬。董承在他身后劝道:“皇子,此地杂浊,不如速行。”

刘寿看着流民的惨状直皱眉,催促道:“让你停就停。”

董承只好高声喊了“停”。

段珪策马靠到刘寿这里,语气轻松说道:“皇子先行吧,若是染了瘟疫可不比等闲。此地我来处置了便是。”

队伍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大家都明白,所谓处置,就是把病患尽数杀死烧尸的意思,有可能,并不会区分出来病患。

刘寿没动身,看了一会这伙流民,说:“先救治了此处再去偃师吧。”

段珪从鼻子发出了一声冷笑:“皇子呀,区区几个流民,治好了病还不是饿死,白白浪费药材!”

刘寿心里知道从宏观来讲段珪说的可能是有那么一丁点逻辑,但年轻人总是不信邪,病人就在眼前,他一个学中医的,还没法做到见死不救。“我等奉旨出致医药,见了病患,如何不治?常侍若不肯,便请入城,孤留在此地救人。”

段珪也不跟他争执,无可无不可地留下了一百名士兵和半车药材、两车粮食,然后就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去了偃师。

留在此间的兵士们利落地取水煮沸,把车上的干姜麻黄下在锅里。

刘寿并不下马,看着众人动作,又看向山坳里的流民。

虽说刘寿这两年治疫,对形形色色的流民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这天在大批灰头土脸的流民当中,一抹醒目的焦黑色还是成功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个仿佛烟炭化身的怪人。

不同于一般流民身上干燥的土腥味,这人的衣装散发出一种长期受潮发霉的味道,隐隐还有股烧焦味,头发不自然地发卷,肤色也比常人更深,脸上的皱纹显得十分衰老,身形却不同于平民常见的那种老态,反而异常挺拔高挑。

初次带兵的刘寿像个好奇宝宝,把这人叫到面前盘问了籍贯来历。

怪人自称名叫李珍,是汝南人,世代耕农。虽然一番对答下来并无错漏,刘寿却怎么都有几分疑惑,只好命令道:“你就在我们的营帐边上住,不许走远。”

李珍好脾气地答应了。

刘寿奇怪的感觉更强烈,这李珍身上没有一点平民见了官兵那种恐惧或者唯唯诺诺的气质,他总觉得其中定有故事。

过了几天,流民当中轻症的好转了一些,但还是每天都有人死去,而他们的两车药材快要用尽了。段珪中间派人送过一回粮草给他们,但是并没有送药。

骆俊赶去了偃师一趟,回来说:“段常侍不肯拨药,称偃师的药材仅余两日之用了。”

刘寿心里一算,他们一份药煎三次,半车就够六百多人用了,段珪那里数十车药材怎么可能用得这么快?

“或许他们煎药只煎了一轮吧,你去叫段珪把用过一回的药渣送来。”

骆俊苦笑:“我已去看过了,煎药人称‘药余为疫源’,故而尽数烧毁了。”

哎,要相信科学,不能迷信啊。刘寿摇摇头,没再说话。

骆俊于是就往外走。走到营地边上,那位浑身炭色的李珍忽然拦住了他:“使君,营中可是缺药了?”

骆俊答:“不错。”

李珍抬手抹了把黑漆漆的面颊,压低了声音说道:“拿我去送给宦官,就能换来药材。”

“哦?” 骆俊心里一动,“请随我去见皇子。”

再次问话,李珍终于自曝了身份:“某乃陈留人氏,本名夏馥,受宦官搜捕已有十余年了。皇子只要押某去偃师,段珪自然欣喜,此间药材也就有了。”

“夏馥?党锢?”

刘寿一听,脸色顿时一变。这党锢可是十三年前流血千里的屠戮大案,成千上万户人口破家灭族,较之当日刘寿经历过的长秋宫变还要酷烈百倍!

夏馥坦然颔首:“正是。”

刘寿端详了一会眼前的这张面容,谁能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衰老流民,便是当年那位正直仁义、名重州郡的贤士呢?

“罢了,此处无药会死人,偃师无药也要死人。”刘寿疲惫地叹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孝远,你去问问这些流民之中有没有能辨识山野草药的,都带回我府里做书佐。——好么,李珍?”

“善。”

两日后,段珪在偃师用光了药材,启程回京。

刘寿自然跟着回去,他把剩余的粮食全都留了下来,在五百多人的哭声中被人扶着上马,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处山坳。

回程的时候,队伍中多了四个书佐小吏。

后来刘寿又单独巡医过几回,前前后后救治了上百人。然而在数十万的灾民面前,这个微不足道的数字又能算什么呢?

……

光和五年的大疫持续了两个多月才渐渐平息,紧接着又有四月旱灾、五月宫署灾、七月彗星。

皇帝对这些凶兆已经无感了,熟练地上朝换了三公,反手就在宫里兴建了一座四百尺的高观。

玉观高开连紫宫,殊不见道上行人泪。

到如今,刘寿来到这个世界有十一年了,按虚岁来算他已经十三岁。

虽然生长在集天下人才、聚四海珍藏的汉宫之中,尚属年幼的刘玉郎却还是只能遥想着京畿之外的苍茫河山,悠悠兴叹——

旷野白骨销,

宫城绿江暖。

寄书长不达,

络驿绝芦管。

说秋怨,秋声漫道争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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