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祭百日》 小说介绍

大吴都城丽州,忽然涌出无数“罪恶奴”。他们奔向百姓,吐出恶念,而被恶念腐化的人们,便会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成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犯罪者。 嫉妒、仇恨、贪婪、劫掠、奸淫、屠戮!种种人性的阴暗攀上面庞,让人们以丑恶的嘴脸粉墨登场。 而当他们将宣泄完毕后,便也沦为失智的“罪恶奴”,至多只会自语一句“世人非主,唯有督主”。 世人堕落,生灵涂炭;巫者横行,恶灵重生。末日争霸,凶兽天灾;穿越千年,百日征途,一切都因那场寒衣祭。。书中主要讲述了:大吴都城丽州,忽然涌出无数“罪恶奴”。他们奔向百姓,吐出恶念,而被恶念腐化的人们,便会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成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犯罪者。 嫉妒、仇恨、贪婪、劫掠、奸淫、屠戮!种种人性的阴暗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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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急不可耐的傅骅将尹诗砚抱上榻,热烈地亲吻着她那散发着古喇水香的玉颈。缠绵中,衣袍一件件丝滑的褪去。

正当两人纵情行事时,杏眼迷离的尹诗砚忽然瞧见床头,竟赫然站着王滨。就在她失声尖叫的那一瞬,一股鲜血灌进她的喉头,热腻的血几乎让她窒息。

她痛苦地呛了两声后,才发觉趴在她身上的傅骅,已经被一把腰刀将颈子贯穿,一命呜呼了。

万般惊骇的尹诗砚,推开死不瞑目的傅骅,挣扎着爬下床,却被王滨一把揪住乌丝,蛮暴将她拖到西洋妆镜前,摁着她的脑袋便撞了上去。

撞碎的玻璃片瞬间将雪肌玉肤划出无数道创口,甚至还有几粒深深地嵌进肉里。

尹诗砚望着镜中满脸是血的自己,瞬间崩溃。她捂着脸瘫软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号着,通身都在瑟瑟颤栗。

此时的王滨仿佛失去了理智,看着这个曾经青睐的女子被毁去容颜,心中竟生不出一丝儿怜香惜玉之意。

他从傅骅颈上拔出刀子,癫狂地舔掉了上面的血迹后,便踹倒恐惧到麻木的尹诗砚,踩住她那翘软的胸雪,准备将她了结。

只是刀子举起来的那一瞬,他被一人冲进来奋力扑倒。

刀子削去一缕头发,飘零的青丝后是一张凌厉的容颜,他的眼神中满溢着不可相侵的锐意,而眉间一叶如藏红花蕊瓣的殷红疤痕,也饱藏着疾仇的心性。

王滨虽然疯狂失智,却也还认得眼前人。

“你是审刑院知院郎秋忆?”

郎秋忆死死地摁住他的胳膊,将匕首抵在他自己的项上:“知道我是谁,竟还不放弃抵抗,你难道想让王家的满门荣辱全部断送?”

“呵呵,荣辱?荣辱有什么用?我只想杀了那贱人,杀了这里所有人!杀光你们……”

王滨叫嚣的毫无顾忌,全然没有世家的子弟的半点风采,不,准确的说是没了人样。他的唾沫随着他的肆笑,星星点点的落在郎秋忆的脸上,让郎秋忆觉得一阵厌恶。

“老实点!”只一下,他便被打中要害击晕。

“郎大人,您没事吧!”

见王滨被制服,几个护院才壮着胆子走进房里,原来早在王滨重返清江居时,他就已被护院发现。只是在其中一个护院,被捅得肚穿肠流后,其他的便放弃了救人。

郎秋忆的目光落在了蜷成一团的尹诗砚身上:“我无碍,只是你们的红牌受了重伤,赶紧去请郎中来医治,并好生看顾她,莫要让她出什么意外。”

“唯。”

郎秋忆踏出清江居时,街坊们已经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用着惊惧的眼神,打量着死在门口的护院。

郎秋忆凝了眼那厮儿的惨状后,用着难以置信的眸光,盯着被五花大绑,抬出清江居的王滨,一股费解之意涌上心头。他困惑一个纨绔子弟何至于牺牲自己的锦绣前程,为一个官伎搏命?

“你是在迷茫么?”

郎秋忆被这声问得心头一凛,他转过身,看着眼前一位手执拐杖的瘦弱老妪:“老婆婆,您是?”

老妪打了个寒噤,用着孱弱的声音道:“郎大人,老身是目睹了命案全程的证人。”

“是吗?那您可否详细告知我整个过程,尤其是王滨被撵出清江居后的事。”

“自然可以,只是在说这事之前,老身想问大人一个问题?”

穿巷的凉风拂着雪白微蓬头发,吹得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妪有些颤巍巍的。

“什么问题?”

老妪努力抬着耷拉的眼皮,用着严肃的目光凝着郎秋忆:“郎大人,你相信那些堕入地狱的恶灵会获得新生,再度来到世上吗?亦或者你相信这世上所有人,都会迷失自我,成为只会宣泄欲望的恶徒吗?”

郎秋忆蹙起眉头:“老婆婆,您的话我不是很明白,您为何要问如此荒诞的问题?”

“因为你抓捕的这个王滨,就是个堕落的恶徒,而且他还会继续迷失自我,变成一个更加恐怖的人!不,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头怪物,因为他最终是会失去人格的。”

王滨方才的言行,看着确实像个走火入魔的疯人,但是即便如此,郎秋忆也很难相信他会是老妪口中的“恶徒”,毕竟这听着实在是太玄乎了。

“老婆婆,恕在下认知浅薄,无法相信您的话。想当年,纵是巫者横行,都没有闹出如此光怪陆离的事情,更何况是眼下罢黜巫宗的大吴,私以为这不过是件普通命案罢了。”

“唉,若是大人不信老身,那这里发生的细节,我也不用跟你说得那么清楚了。你只需谨记王滨在杀人前,曾在清江居外,与一个头戴斗笠,颈挂玛瑙环的白袍男子有所接触,他就是王滨罪恶的来源。”

“感谢婆婆提供线索,不知您可否给我个住址,如后头本官需要证词,好去您家寻你。”

“老身居于紫金峰上的弦月台,若是它日不幸东窗事发,生灵涂炭,你可以去那找我,我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弦月台,那不是皇室曾经拜月的地方吗,只是那里早在厉宗时,就被划为禁地了啊,这老婆婆为何会住在那呢?”

低头琢磨郎秋忆再度抬起头时,那位婆婆已远到背影模糊。

虽然吴朝民风温和,但是对待犯人却极为残忍,这一点在郎秋忆治下的审刑院,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王滨一进诏狱,便被郎秋忆安排上了鞭刑。执刑的狱卒下得劲很足,丝毫没有因为他是仕子而手下留情,每落一下都似鞭炮之响,每落之地都皮开肉绽。

然而即便在这等痛感下,他却依然没有服软,疯狂地摇晃着满是血痕的身子,歇斯底里的叫嚣:“你个废物是没吃饱饭吗?我一点都感觉你不到你鞭笞的疼痛,只觉得很舒服,很爽快……”

眼见狱卒懈力,监刑的郎秋忆上前夺下鞭子,瞬间挥出比狱卒狠辣百倍的力道。

“啪——”,深深的鞭痕从下巴延伸至腹部,打得是皮肉外翻,惊心动魄。

王滨的脸在抽搐,五官也因疼痛而变得狰狞,他癫狂地昂着头,瞪着那红通的眼睛笑道:“审刑院可是直属皇帝的最高刑审官署!你将我拘来你这,是因为我犯得案都已惊动皇帝了吗?”

郎秋忆还以蔑笑:“惊动陛下?你这点儿事还配不上。我之所以不送你去刑部,是想亲自体验折磨暴徒的感觉,毕竟这种快感,应该能凌驾于你在清江居杀人的时候。”

“呸”一口有血的唾沫被啐到郎秋忆脸上,上面散发着污秽而又堕落的气味。

“你个当走狗的懂什么快感?告诉你,人只有在疯狂宣泄的时候,才会觉得痛快,乃至升华!”

郎秋忆眼神一黯:“所以你便杀了傅骅和尹诗砚?你可知杀人产生的快感,是罪孽深重的恶念。”

“恶念怎么了,人心向恶可是件非常美妙的事情!你知道吗,当我用刀贯穿了那道貌岸然的杂碎时,当我用手让那张脸蛋变得鲜血淋漓时,我就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太有趣了!有趣到让我想不停地宣泄!”

王滨的话看似疯魔,但却又真像是他心中所想,郎秋忆听着,不禁吁了口凉气:“动用这么残忍的手段,仅仅就为着傅骅撬了你的红牌?如此一桩不正经的买卖,值得你豁出命吗?”

“当然值得!我体验到了其他男人,从没有在她那得到过的东西,那就是她的惨叫,她的求饶,她的烂脸以及她的哭号!除此之外,我还亲手猎杀了一个贵族男人,这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情!”

阴邪的笑声让郎秋忆很是不爽:“咱们王公子来大牢做客,怎能薄待?当送他十枚朱砂指,以达地主之谊!”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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