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靠一个饼发家了

“卿杯”的倾心著作,文斌钟瑾瑜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南书有幸活了两辈子,可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安静,平安,都是她毕生的追求上辈子她是安静了,但是显然没有得到平安,被人一脚油门给交代了而这辈子,她可不想再过劳死所以她在当天晚上就写了个一肘长的牌子挂在了窗侧,临睡前又在耳朵里堵上了棉花,心里打定了主意明日一早除非谁把门拍散了,否则她绝对不出去!可她到底还是没见过世面,忽略了皇上的带货能力和无脑粉丝们的热情前屋的敲门声震天,南家三口一个能睡着...

第3章 阅读精彩章节


钟瑾瑜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这皇位也原本轮不到他,可大家伙儿争的太厉害,弄死了一个又一个人,回头之际才恍然发现除了他这个废物外宫中竟然再没有可用的皇子了。

于是,十岁那年钟瑾瑜死了母妃,十四岁那年成了嫡子,十五岁那年他在太后和朝臣的簇拥下坐上了皇位。

可惜的是安国需要的从来不是一个皇帝,而是一个听话的傀儡。

深夜的禹都城犹如一个张着巨口的魔鬼,吞噬着夜行人所有的情感。

钟瑾瑜没有回宫,他在皇城边的石头上坐到了晚上,文斌刚想开口提醒他时间,他就起身朝东大街的方向走了。

内阁大学士温征,住在那里。

一丈宽的巷子里黑漆漆的静谧无声,只门前的角灯孤独的亮着。

温征家的后门不到三尺宽,钟瑾瑜站在门口显得很高大,他抬手敲了敲门,像个犯错的孩子。

“吱呀”一声轻响,是温征亲自开的门,他并不惊讶帝王驾临,拢着袖子作揖拜道:“臣等候皇上多时了。”

北风好像突然不甘心起来,趁着最后一点时间猛烈的吹着,光秃秃的树枝疯狂的摇晃,狰狞着要撕开夜幕。

钟瑾瑜站在书房的窗前静静看着那树,突然问:“温大人,朕这一辈子还有机会坐上龙椅吗?”

他本在龙椅上坐着,这般问倒是让温征心里一酸,有些恍神。

他是十五年前的探花郎,可彼时的朝廷已经由太后当家,他心怀正道,有澄清天下之志,自然被一再打压。

十五年心神如流水无痕,在这污浊的朝堂不留下半分痕迹。

他知道帝王心里憋闷,一个昂藏男儿甘俯一后宫妇人身前岂能畅快?

只是白家把控朝局多年,除了近些年起来的建成王外,朝廷内外几乎都是她的人。

帝王有鸿鹄之志,可孤掌难鸣,好不容易力排众异建立了帝王亲属赤燕卫,立刻就叫那帮子人有了戒心,转眼就打了结亲握兵权的心思。

朝廷已在其手,若是再拿兵权,安国当真是要改朝换代,换钟为白了!

温征恨恨的握着拳头,他盯着帝王的眼睛重声道:“皇上不必气馁,目前可还不到绝人境地,太后也未必能如愿!”

不到绝人之境吗?

钟瑾瑜轻轻吐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眉头紧蹙。十五年间的一切于思绪中一瞬而过,每一幕都在诛他的心!

可……就这么认命了吗?

记忆中的那张笑脸已经模糊了,可他好像听到了声声低喃。

“你呀,好好长大就可以了……”

好好长大啊……这个期望可真美好。

钟瑾瑜嘴角扬起了些笑意,可大火却猛地扑了过来,那张本就模糊的脸瞬间被吞噬化为灰烬!

“活着!”

这两个字雷声一般的在耳边炸开,钟瑾瑜猛地睁开眼睛,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怔怔的盯着那夜色,眼底逐渐云消雾散,点漆如墨!

“豫王是父皇最小的叔叔,忠君爱国之猛将,可古稀之年到底心有余而力不足。”

帝王缓缓开口,钟瑾瑜突然转过身子看向温征,异常理智道:“他只有一个儿子还战死沙场,留下两个孙儿。可长孙生来体弱,不能继承他的衣钵,次孙虽然在同辈之中小有名气,却总也差些火候。豫王一脉颓势已现,难保不会向太后伸出手以结亲来巩固地位。”

温征见帝王终于从颓势中拔出来,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他请钟瑾瑜坐下,奉上了热茶才道:“豫王少回禹都,皇上只闻却未见,他是个心气极高的人。自先皇因病,让外戚趁机控了朝中局势后,他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看不惯。”

老豫王本名钟逐,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一生都如风一般自由狂傲。二十岁及冠那年就求了旨意去了豫州,把踏入安国疆土的鞑子们直逐到了祁连山外。

而他这一去就是五十年,在豫州追风逐贼,成为了安国最坚硬的盾甲!

他那样的人,但凡活着,就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孙成为低头求荣的鼠辈。这一点温征从来不怀疑,不过他也有他的担心。

手里的茶热,将手指烫的微微发红,温征叹道:“只是他老了,臣听说他那长孙钟于纶是个人间白雪般的纯透之人,可是那钟定安……是个有想法的。”

钟瑾瑜低着头,思绪渐远,他想起来了一件事,缓缓道:“十二年前刚入冬,鞑子突袭,钟定安初次跟兵迎战被抓,豫王担心这个唯一能继承衣钵的孙子出事,用兵迟疑。虽然最后也胜了,但是损失极大,还被抢了粮仓。太后那个时候刚真正的摄政,本欲大兴土木,奢豪一把,却不得不将那笔钱填了豫州的损,心里极其窝火。于是,她罚了豫王一年的俸禄。”

温征也知道这件事,他默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道:“那年皇上第一次万寿,钟于纶身子不好留守豫州,豫王带着那个老二来的,臣依稀记得……他当时好像惹了不小的事。”

“差点一把火烧了御花园。”

温征不确定就是因为当时只是谣传,帝王说的这么肯定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钟瑾瑜没有抬头,只道:“朕亲眼看到的。”

他清楚的记着那一场大火,那天他站在御花园最高的楼上看着那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子朝慈安宫的方向啐了一口,然后将灯油倒入了干枯的草丛里。

那个时候他没有想这么多,只觉得莫名的畅快。可豫王来的及时,火还没有起来就被扑灭了,后只说是天干物燥,小孩子不小心打翻了灯油。

太后虽然生气却也不敢在刚摄政的当口发作,只将事情压了下来,说男孩子难免毛躁。

所以事情并没有闹大,甚至很多人还不知道。只是如今想来,他那个时候怕是已经对朝廷心生怨怼了。

钟瑾瑜抿了口茶,温征捧着杯子道:“那他这些年是长大了。”

当初因为一个小小的委屈就能火烧御花园,可这些年每次入都上朝请安无不规规矩矩,特别是对当年落豫王面子的太后,更是恭敬有加。

该说是小孩子心性彻底磨灭了,懂事了知道身上背负的担子,还是说将旧事藏于心底酝酿着一击必中呢?

其实不管如何,懂得了隐藏,能让别人看雾似的,那就不是个能小看的人了。

温征将这个人的名字放在了心上,抬头看向帝王。

钟瑾瑜面色好了很多,他转着手里的杯子道:“如果豫王当真是个宁折不屈的人,那不论钟定安是个什么心思,太后要成他这门亲,恐怕不太容易。”

“臣也是这般想。”温征抬手给帝王续茶,提及了另一个人,“那就只剩定北侯家的那个少年英雄了。”

定北侯幕城是个极具传奇色彩的人,他本该是安国开国以来第一个外姓王爷。

幼年被选入皇宫成为三皇子伴读,后又入了军营。因武功高强,有将帅之才,是以仕途坦荡步步高升。

老皇帝驾崩之时,皇室内乱,皇子之间纷争不断。幕城一力千斤,领军破了禁军让他的主子坐上了皇位,可西方鞑子和北方羌夷竟在此时联合,大势入侵。

彼时豫王镇守祁连山前顾不得北方,刚登基的武德皇帝正意气风发,亲自点了幕城的将,率军十万,御驾亲征!可羌夷狡猾,借助地势将年轻的皇帝围困于大兴山中近半个月!

帝王生死不明,刚稳定的安国又起乱世之象!民心不稳,朝局不定,军心亦开始涣散。众人当又要出来一位皇帝的时候,幕城顶着多方压力一骑当前,率兵横跨明河救武德皇帝于危难之中,大破敌军。

后班师回朝,当封侯拜将,武德皇帝亲书圣旨,封为定北王,世代罔替。可安国从未有外姓人为王,朝臣陈情的折子雪花似的往朝政殿里飞!

幕城未敢接旨,捧着那皇锦在皇城门前跪了两日言说自己德不配位,帝王只好退一步,改为定北侯,享亲王俸禄,并与之结拜为兄弟。

一代枭雄,从此镇守北方,保国安定。

正月末还冷着,屋子里点着炉子,温征起身添了几块黑炭。

“汝州地广物博,土地肥沃,安国最大的粮仓就在那里,富得流油。可再富也是汝州本地的收支,汝州大军的军需也得另算,然后从禹都拨过去。可皇上想必也清楚,按例该给汝州大军的军需是一年比一年少,全被户部兵部那帮子人克扣了。”

兵部尚书是建成王的人,他身为留在禹都唯一的王爷,位居阁辅,自是要巩固自己的势力。而朝中往来除了面子人情外,钱无疑是最好用的。

而户部尚书赵翔……那是个油嘴滑舌,惯会见风使舵的。朝廷几乎是太后的一言堂,他自然得上赶着巴结。

太后喜奢华,所以这笔巴结的费用可不是个小数目,他那点俸禄榨干了也不够个零头。

钟瑾瑜今日跑了一整日,又淋了雨,入夜后身上开始泛凉起来。

他就着火炉暖手,盯着那微弱的火苗,缓缓道:“汝州再富裕也是朝廷的事情,和定北侯没有关系,可是钱这个东西最经不住查,定北侯在汝州这么多年,和当地属官难保没有往来,户部和兵部就是看准了定北侯不敢撕破脸才敢这么嚣张罢了。”

温征也伸手烤着火,垂眸道:“朝廷不给钱,定北侯总得养活十万大军,所以他必定要从汝州拿钱,他越拿钱,朝廷那起子小人就越扣他的钱。这是一个死循环,一旦陷进去,朝廷不查还好,但凡翻旧账,吃亏的也只有定北侯。”

户部兵部的账目来往不清,做假账是看家本事,你说没有拨钱,你得拿得出证据,可户部那帮子人是做什么的?

既然做了,自然不会让人抓住把柄,所以这些年定北侯看似风光,实则额头也冒着冷汗。

“定北侯也想破局。”

“但他不一定想和太后扯上关系。”

钟瑾瑜蹙眉,看着温征,“温大人何有此说?建成王虽然是阁辅,但是朝堂之上还是太后做主,太后不查账,其他人也不会多事的去提。如今太后主动嫁外甥女是有求于人,做弱势。定北侯娶了个媳妇,破了这局岂不是两全其美?”

温征摇了摇头,同钟瑾瑜对视,他道:“娶妻不是纳妾,定北侯就慕星辰这一个嫡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做一方枭雄的,若是白家女生了个儿子,慕家岂不是永远成了朝廷的狗?”

“可她不一定能生下儿子。”

钟瑾瑜突然开口,话音刚落似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倏而收回手缩进袖子里,继而移开了视线。

温征也惊了一下,心思微转,声音低了几分,“白晞冉无论嫁给谁,目的众人皆知。若是身死汝州,太后岂会罢休?届时闹起来,定北侯也得脱层皮。且慕家死了当家主母,这会成为慕星辰的一个污点,于定北侯来说并不划算。”

钟瑾瑜双手负后,微微颔首,不敢看温征的眼睛,“朕知道了,多谢温大人解惑。只是太后既然存了这个心思,那这件事势必得有个结果。”

温征将帝王的小心思看了个透彻,他心里有些担忧,不过到底没有说什么。重新请帝王坐下,才道:“皇上其实不必着急,太后结亲拿兵权,这件事建成王恐怕也睡不着。”

钟瑾瑜并不是无脑之人,今早策马出城不过是心里憋闷在宫中不得发泄,如今冷静下来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冲动。

建成王是先皇的皇兄,是个极能忍耐的人。皇位争夺期间各家尽显神通,他母妃家无权无势,便十分知趣的猫儿着,大局定后安安稳稳的讨了个亲王位。

可是猫儿的再好,是头狼总有露出獠牙的一天。他潜伏的够久了,如今好不容易有出头的机会,自然不会让一个深宫妇人一直压在自己头上。

所以,太后想要结亲这件事,他也一样的夜不能寐。

风似乎更大了,窗户被吹得啪啪作响,院子里打着灯,将张牙舞爪的树枝印在了洁白的窗纸上。

温征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棉布帕子,使劲地塞进了窗缝里,耳边才清净了。他转过身同钟瑾瑜提道:“建成王的小儿子叫个钟明,已经二十五岁了,可至今未有妻妾。建成王为了他的婚事,可是托了不少人,但就是不成。”

钟瑾瑜知道那个人,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勾了些笑,“那是个混的,风花雪月,勾栏瓦舍里的常客。”

禹都城里有一张纨绔的排名单,他连占榜首五年,旁人难以望其项背。

温征显然也知道这事,摇头失笑,“混不混的不是大事,建成王老来得子,这个孩子被宠坏了,总是不着调些。但是男儿总要以家为重,建成王虽然惯着他,却也不是任由着性子撒欢的。”

“所以,温大人觉得建成王会让钟明娶了白家女儿?”

“自然。”温征语气肯定,他将帝王的斗篷从衣架上拿下来,“建成王和定北侯不一样,他想要的可不是为人臣子,所以他和太后永远不会上一条船。且他有长子,将来继承家业的也是长子。钟明混球的有目共睹,白晞冉嫁过去后无论有无所出,也妨碍不了建成王的大事,就算被人说道,一个纨绔说什么也好交代。”

一席话胜过十年书,钟瑾瑜心里有了章程,接过斗篷披在身上,眼底有些动容。

他常年在宫里,太后巴不得他成为一个废物,这些年是怎么放肆怎么养,若不是朝臣看不下去了给他寻了老师,他现在恐怕大字不识一个。

钟瑾瑜朝温征颔首,真切道:“多谢温大人指点迷津。”

温征连忙拱手,“食君俸禄,为君分忧,臣之本分。”他直起身子又道:“建成王多半也在观望,皇上不妨提点一下。他一直想要钟明入朝却不得机会,钟明不乐意是一方面,他位居阁辅,长子还是兵部尚书,避嫌也是一方面。”

钟瑾瑜点头,“朕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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