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

古代言情《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是作者“芥末辣不辣”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秦凤药常云之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强盗上下细细打量着几人,眼光落到凤药脚上,那双鞋被麻绳捆了几圈,仍张着大口,她的脚趾不安地蜷缩起来“呸!晦气,一窝儿穷酸”瞧这几人没甚破绽,又哆哆嗦嗦手无寸铁,头领放松下来,大喊着问,“去哪?”“送我奶奶灵柩回乡,老家青石镇的”曹峥按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回答头领从栅栏后纵身一跃,轻松跳过来,围着曹峥几人转了一圈风雪中凤药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独眼龙用刀柄敲了敲棺材,冷哼一声,“不会是用这口...

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 免费试读


“为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回府同爹娘在一起?”小姐声音带着哭腔,却忍下眼泪。

凤药没有马上回答,她活动一下,举起撑杆,将般撑到岸边。

岸边水浅,可到底划不到地面上去,她只得脱了靴子,用力把船拉得离岸近些。

寒冬腊月,水冷得刺骨,小姐无论如何受不了。

凤药站在船边俯下身,“先上岸,我再同你解释。”

云之不动,死死瞧着凤药。

“小姐快跳上来吧,水里冷得很。”凤药发着抖,手扶着船才勉强立在水中。

“你为什么不叫我再看我家一眼,为什么压着我,为什么不让我和娘呆在一起,哪怕坐牢,看着我娘我也放心,为什么?”

她声色俱厉,却压不住话里的颤音。

“我们到岸上,我就告诉你。”凤药再次弯腰。

云之她哭起来,到底软下身,趴在凤药背上。

凤药将她放在干地上,剥掉她的大氅与绣鞋,又回到船边。

从船上拿了那包男式衣服,将小姐的衣服用力丢在水面上,绣鞋底向上丢在小船上,又将船送到水深之处。

船儿随水飘向远处。

待回到岸边,恐惧和疲劳夹击下,凤药觉得力竭,一屁股坐地上。

她身上那身衣服的下裳湿到大腿处,风一次,寒气像刀一样刺入骨缝中。

云之缩着肩膀,站在风地里,顿了一下,转头向回家的方向走。

边走边说,“我不想逃,我要回家找爹爹娘亲去,你是个怕死的叛奴,只记得逃命。”

凤药全身酸软无力哄她,只喊她一声,“云之小姐,我只说一句,你若还要回,我与你一起回,死的时候咱们还做着伴儿。”

小姐半信半疑转头看着她,凤药拍拍身边的地,“你来这里,放心我不强拉你。”

云之慢吞吞挪过来,她没穿鞋,凤药将那干燥的男靴子给她,“穿上,光着脚踩了石子脚就破了。”

小姐不动,凤药又道,“闺阁女子的脚给人看去,还怎么做人?”

小姐哭着蹲下身赌气将靴子套在脚上,“现在你快说吧,说完我要回去找娘了。”

“你记得夫子说过人之风骨吗?他说,人在得意时未必看得到风骨,在失意时才可见其风骨气象。”

“君子有铮铮铁骨,难道女子不堪为君子?”

“现在府上遭了难,我们保全自身以徐徐图之,若是大家都死在一处,谁在外面操劳奔波?”

“可我们女子,平时宅院都不出,怎么奔波?”她哭着说。

凤药自顾自说,“此时,在牢中之人无法可想,无消息可传递,难道不需要个能跑动的人,哪怕有人传个话也行呀。”

“说句更难听的,看这阵仗,三房爷们都遭了难,这是连坐,不似小事儿。若当真是要杀要剐,是不是也得有个人尽孝收尸?非等着别人一锅端吗?”

小姐听到“要杀要剐”瘫在凤药身上,哭得快昏过去。

凤药知道已经说服了她,拍着她的背,“小姐你再思虑,今夜来传消息的是张大娘,你娘亲的陪嫁,她来递消息,还会是谁的意思?”

“此时你不听夫人的话,还算孝顺吗?”

她眼里燃着火,坚定地扶着小姐的肩,看着她的眼睛,“咱们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凤药从怀中拿出张大娘给的纸展开,是身契,里头夹着路引。

名字写的是秦春和,女。秦春生,男,并两人详细情况。

凤药眼圈红了,强忍泪水。

夫人给两人改了名字,她可以改成别的,可她让两人都姓秦,小姐随了自己的姓。

那是对自己天大的信任,又将凤药改成男子,方便两人逃跑。

她定然知道凤药平日假装小厮出府。

她什么都明白。她明白云之身为闺阁女子毫无自由的苦,凤药就是她为小姐无聊生活中添上的乐趣,让小姐灰暗的日子有了色彩。

怪道张大娘说她很合适。

凤药所做的一切,是夫人默许的。

夫人敏锐感觉到时局不对且为二人做了最坏的打算。

从上次常家在祠堂开会,怕是夫人已起了念头。

自那日夫人是怎么熬过一个又一个长夜,警醒着,才在官兵来抄家时提前让张婶报信。

给小姐争取了这点宝贵的时间。她没选胭脂,而选了凤药,来护小姐周全。

这份信任,让凤药心底发热。

她暗下决心,定将小姐护住,逃出追捕。

凤药擦掉脸上的泪,问小姐,“你现在体谅到你娘亲的苦心了吗?”

“我也想夫人,也想与他们呆在一处,就算在牢里心里也安生,可是不行!”

“常家爷们儿多是官身一个都跑不掉。需有人先在外应着,咱们家三四百口子的大家族,我不信一时就败了。”

凤药将船上的衣裳给小姐穿上,唯独少了双鞋。

“小姐,从现在开始,你是秦春和,我姐姐,我是春生,你的弟弟,记住了?”

零零星星的雪花从苍茫的天空纷纷飘落,向前看,一片迷茫。

此刻小姐绣房里的地龙烧得正旺,被窝里的汤婆子也还温着。

每每下雪,府上都要行赏梅宴,公子们做诗,小姐们猜迷戏耍迎接第一场雪。

也就明夜此时,整个家族将一同宴饮,乐到半夜。

却不知此时此刻,府里已乱成何种景象。

这么冷的天儿,全府上下都被拘在院子里了吧。

一想到夫人那么尊贵的女人也被逼在凄冷的夜色中,跪在冰凉的青砖地下,凤药直心疼。

“走,先找户人家去。”

“干嘛?你想投宿不成?”凤药目光投到她手里的小包袱上,心下一沉。

那东西随身带着恐怕二人活不过几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左顾又盼一番,此处没有人烟,倒有不少荒坟。

“拿来。”凤药伸出手。

“干嘛?”云之把包袱抱得更紧了。

“我们不能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走夜路,等安置下来,再来取也行,万一遇到强盗,谁能保住这些钱财呀。”

她想想说的在理,便将包袱交与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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