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半半歌》 小说介绍

听说了没?武安侯府那个平旺家的儿女,个顶个的在侯府找着了生路,做了千户,嫁了富商,摆脱了奴籍,这真是天大的福气!这就是命啊! 平常: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要要要! 平喜:拿你家女儿的命换你也要? 咬咬牙,要要要! 平安: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穆思:煎饼果子?娘子,只要你不诈尸,不,诈死,我给你来两套!! 同氏:瑾瑜,当初让你收养个孩子,为何我还赔了一个? 瑾瑜:夫人,我...要不,我再回果林将她扔了? 众人:不许!! 有人说,人的一生,仿佛一半是天意,是命中注定,一半是运气,靠事在人为,所以,在前行的道路上,遇到的一切都是天意,能不能过好就要看自己的运气了。 又有人说,天意常有,难寻的是运气。。书中主要讲述了:听说了没?武安侯府那个平旺家的儿女,个顶个的在侯府找着了生路,做了千户,嫁了富商,摆脱了奴籍,这真是天大的福气!这就是命啊! 平常: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要要要! 平喜:拿你家女儿的命换你也要? 咬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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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跟着娘亲下了马车,面前的朱红色大门上列着横竖呈五的金色浮沤钉,大气澎湃,象征着眼前的府邸的身份,以前她在书上看过,宫门是横纵九九的金色门钉,皇亲贵族皆有减制,平民百姓家则不能用门钉,想必侯府的规制是在横纵五五之列了。

居然见到活得侯府了,真是开眼!

还不待平安抬头仔细观察,就见瑾瑜对着自己轻皱了一下眉,平安略微收回眼神,思绪起娘亲的话,低头缓缓将视线固定在眼前屏气凝神的牵着平喜走着。

方才掀帘子的小丫鬟一边与瑾瑜说着话,一边眼角瞥向平安,人人都知道,这平旺家的进府,还带着自家的两个丫头,据朱婆子透漏的话语意思,夫人想找些放心的人跟着三少爷,这个跟着,究竟是哪个“跟”,也就不言而喻了...思及此,她笑盈盈地对着瑾瑜说道:“还是姐姐面子大,夫人等你好久了,晌午歇息过后一直念叨着你怎的还未进府,说是要瞧瞧你家两个丫头。”

当真是念叨的话,又怎会从内院传到外院?何况...

瑾瑜不动声色,现在府里的人恐怕都是因着朱婆子的碎嘴子被误导着,她心知肚明却有口难辨,更是害怕这些人口无遮拦,说了什么话损了平安的的清誉,当下只做不知,并不接丫鬟的话,笑道:“奴婢也许久未见夫人了,夫人还好么?三少爷如何了?...”接连抛出好几个问句,一句句地紧逼着那丫鬟作答,这才转移了那丫鬟的注意。

平安牵着平喜慢慢悠悠的走在瑾瑜的身后,听着瑾瑜与那丫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原是那丫鬟主动问的话,如今却变成娘亲占据主动,说着些自己想知道的府内的情况,这位娘亲果真不是什么山茶花,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呀。

说话间,几人已走过青石板地面,眼前是一座弧形的回廊,若是直接穿过回廊,是会客的大厅,往左是侯夫人同念的住处,毕竟古代大都以左为尊,右手恐怕就是那位蓉姨娘的地方了,这样的弧形,正因为原是公主府的后花园,只在这基础上整修,不曾破坏格局,瞧着倒也别致清雅,很有文人的气息,粗粗望去,透露着一股雅致,四周的布置,真不像是个武将的府邸。

平安始终没有再敢抬头左顾右盼,深怕惹得娘亲不快,只埋头跟在瑾瑜的身后走着,可她心里明镜似的,每当向前走约三十步,眼角都能瞥见回廊的边上有个青石柱灯,这已经是第五根了,也就是说回廊两旁左右交错各放了五柱,刚好走完了回廊。五柱?自己一步大约三十厘米,三十步?每隔九米放一柱青石柱灯,这回廊根本不够亮啊?是了,若是夜间行走,必会有仆从为他提灯的,所以...不需要在乎走廊是否通亮?不,不是的,这个石柱灯数居然又是五,这个武安侯,定是个机警非常的人...想必他的行事准则也都紧紧克制在所有的条规以内...只是,因着埋头,不知道这石柱里放的是蜡烛还是燃的松油,若是天黑便燃,不论是什么,那都是平民百姓用不起的。

唉,万恶的权贵,平家也算生活过的去的条件,仍旧天黑就灭灯...

纵然如此,纵然家大业大,却也要如此的小心谨慎,唉,像我这样渺小的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

一行人沿着回廊走到底,又穿过一个前厅,再走到底,才走到了一个石阶门槛前,平安牵着平喜低着头,望着地上刻着花的石阶,静等着娘亲的动作。

没一会,有个似乎听过的声音,对着自家娘亲道:“瑾瑜姐姐,可以进了。”平安细细回想着,是那个明雅,她说话时,总是有种欢快的感觉,仿佛会让你的心情也变得很好,哪怕只听过一次这样的语调,也让人特别容易记住。

平安跟着娘亲进了门槛才发现,原来这不过是个门厅。

跟现代的居住房型真的是不一样。

进了门槛,还有一个回型长廊,迎面又是个厅堂,似乎厅堂后才是侯夫人的住处,前厅并没有人,一般古代接待客人不是大多都在前厅吗?

也就是说,这位侯夫人打算在正屋内见自家娘亲?这个情谊的确不一般。

平安感受到娘亲的脚步竟是快了些,却依旧不失平稳,真是厉害,她忽然很想知道,娘亲此刻若是端着两碗水这样疾行,究竟能不能洒出来...

还不待瑾瑜掀开门帘,早有机灵的小丫头伸出两手毫无声响又迅速的拉开了帘子,对着瑾瑜笑了笑。

这时,平安才正式走进正屋。

只是...屋内铺地的砖,饶是平安,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烟青色!又清雅又大方!像是个出尘之人所住之处!

“扑嗵”一声,瑾瑜径直跪在了地上,“...夫人!”大约是许久不见,竟是有低低的啜泣声。

平安见状,拉着平喜跪在了瑾瑜身旁,俯身垂首。

“快起来,这是多久未见,都是孩子的娘亲了,怎得还哭鼻子了?”头顶上传来一阵细弱的女声,依旧温柔,只是似乎中气不足,平安有些诧异,病了?难怪娘亲的声音有些...

瑾瑜还是难掩哽咽,道:“...夫人您的身体...”

同念打断了瑾瑜的话,温和地道:“无碍的,快起来!”挥了挥手,让人将瑾瑜扶了起来,接着又略微提高声音对她道:“一眨眼几年过去了,你每年来请安都没有带着丫头们,如今正好叫我瞧瞧!”

看见自己娘亲的眼神示意,平安闻言便拉着妹妹平息走了两步上前,跪了下来,“平安携妹妹平喜请夫人安,愿夫人身体安康!”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自称奴婢,想着自己好像也没有签卖身契,可是爹娘好像都是侯府的奴才,就称呼自己的名字吧...

此刻的平安还不知道什么是家生子,顶着无知的倔强混沌了很长时间。

平安垂着眼睑,内心担心自己的言辞是否会有问题,手上动作不减分毫,揽着妹妹,身旁的平喜跟着姐姐有模有样的跪着,不发一言,而一旁站立的瑾瑜见平安举止进退有分寸,措辞也没什么问题,一直悬着的心稍稍平定了下来。

“起来起来,别跪了,让我看看!”声音温柔,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平安牵着平喜慢慢直起身来,不曾有一丝歪斜,双目垂下,目不转睛的望着地上。

平喜在一旁有学有样,只是人还太小,做起动作来,有些歪歪倒倒的,却又可可爱爱,看的人忍俊不禁。

缂丝的罗帐随着床榻上的人而有了微微的动作,同念披着一件素色绣花袄子靠在床榻边上,乌黑的青丝被梳成一个灵蛇髻,斜斜的插着一只赤金金边玉兰流苏簪,玉兰清雅,这样的装扮随意又不失贵气,同念说着话的时侯,眼睛亮晶晶的,浑身散发着母性的温柔,看的出来是真心想看看平安平喜的,她笑意盈盈的望着面前的两个女娃,大的牵着小的,站立时不曾东瞟西望,动作也很轻,她觑了一眼瑾瑜,赞赏的点点头。

同念像是怕吓到平安一般,更加的轻声问道:“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可曾读过什么书?”

平安犹豫片刻,她不知道她进府要做些什么,但,毕竟,若是有朝一日离开侯府,总是想在这时节这地方学些什么傍身,略微思索,便吐字清晰的道:“平日间,帮娘亲分分丝线,带带妹妹,捡捡果子,不曾读书,不过隔壁二丫的哥哥在念书,偶尔会教我和妹妹念几句。”

同念问那话时,原也不指望这五岁的小丫头能对答如流,却不想平安口齿颇为伶俐,思绪清晰,当下上了几分心思,便接着问道:“都念了什么?背来与我听听?”

果然,平安清了清嗓音,干脆捡最简单的背吧,她道:“人之初,性本善,...”一直背到“...长幼序,友与朋。君则敬,臣则忠...”她始终不知道该背到哪段,背少了没有作用,背多了担个别的什么名头,对于这样的家庭,似乎有些不好,好不容易见到同念的脸上出现了细微的表情,她立即止住,道:“禀夫人,我记不得了。”

同念却还是微微笑着颔首,只道了句:“真好!”便没再说什么。

真好?不知道这真好,是说娘亲将自己养育的真好,还是见自己活的还不错而感慨的真好?

瑾瑜却有些诚惶诚恐地道:“夫人,安儿她...记东西向来比寻常人要快些...”

同念摆摆手,嘴角微微翘着,微觑着瑾瑜,打趣道:“怎么?平旺把慌慌张张这毛病传给你了吗?”

瑾瑜将头低的更低了:“......”

同念见她这样,对着一旁的丫鬟吩咐道:“把我准备好的大礼给你们瑾瑜姐姐送过来压压惊!”

明雅笑着捧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串珍珠制成的手链,一副赤金做的小手镯。

平安不懂珠宝,前世珍珠遍地都是,金镯子也是可以买到的,并不曾有丝毫讶异,只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睛。

可自家娘亲却不一样了。

瑾瑜定睛一看,立刻又跪下,口中推辞道:“夫人,这太贵重了!东珠岂是她们两个孩子用的上的?!...”她的心中惶惶不安,东珠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这两样哪怕是庄子边那县令家的千金都是没有的!

见状,

同念心道,瑾瑜是真的把平安当成亲女儿在养的了。

“还不快把她扶起来!怎么成了婚三年五载的,平旺身上的坏毛病都学到了!动不动就跪!”说着,示意身边的丫鬟将托盘放到平安面前,平喜被赤金镯子闪花了眼,刚要伸手摸,却见姐姐毫无动作,甚至神态都没有变化,看看姐姐,又看看娘亲,慢慢又收回了手,想了想,便如姐姐一般站的笔直,不再动弹了。

平安略略思忖,这一副赤金镯子,完全可以送姐妹两个,何必再加一串东珠。

原先以为只是普通的珍珠手链,娘亲点破这是珍珠却是极品珍珠里的东珠,那更不是凡品,东珠与平常所见的珍珠不同,是采集与黑龙江、松花江边带的野生珍珠,硕大圆润,因着采集十分困难又稀少,千金难求,这份礼,确实是“大礼”,这样的东西,送两个孩子,合适吗?还是说...

这侯府已经富贵到如斯地步??

见平安和平喜不动手,同念的心中却是再次点了点头,瑾瑜把孩子教的很好,只不过...“怎么不动?快收着!”

只不过这东西却是真的要送出去的。

平安斟酌着,方才故意让娘亲“点明”自己记东西比寻常人要快,就是希望同念能够眼光长远,或者根据别的考量,教自己一些除了女红之外的东西,在这个世道能够保身,也能够照顾养父养母一家,思及此,她看向同念,认真道:“夫人,娘亲与爹爹常说‘无功不受禄’,就是说,我与妹妹还没能为夫人做些有用的事情,能不能这个漂亮的东西先放夫人那里存着,等以后平安做了什么事情,再给我和妹妹?”

平喜虽然没听懂长篇大论,却听明白“先存着”这几个字,当下便有些落寞,她好想要那个金灿灿的镯子呀,可是娘亲又教过自己,不论谁说话都不能随意插嘴,便忍痛也跟着点点头...

同念闻言却心念一沉,寻常五岁孩童如何能说得这样的大道理,莫不是有人刻意引导?她对瑾瑜是十分放心的,难不成孩子接触过什么人?瞬间不免目光有些锐利,语气更加沉静,道:“那你可听过‘长者辞,不可辞’?”

这眼神,突然凶起来干嘛?我是哪里说错了?平安心中疑惑,却依旧直勾勾的望着同念,毫不避讳,思绪清晰地附和道:“自是听过,说的是长辈送的东西,我就应该接着,可是娘亲说过夫人您是主子,还是个对她特别好的主子...”她顿了顿,低下头复又抬起,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同氏道:“平安斗胆问夫人,那夫人现在算是平安的长辈还是主子呢?”

瑾瑜倏地脸色一变!这孩子,说话怎的如此大胆?!

同念眼里的锐利却瞬间消融,全都变成了欣喜,原先还担心这小丫头说的话都是被大人一板一眼的教出来的,敢说出这样大胆的话,必不是那两人能教的出来的,也不可能有人教唆什么,终究还是孩子自己的想法,于是脸上更是柔和了,带着一分愧疚,忙道:“好好好,那我就存着,等着平安和平喜以后来拿!”说着,又对着明雅吩咐道:“快搬个锦凳给你瑾瑜姐姐坐着,让她陪着我说说话,你带着两个小丫头出去玩吧!”

一息之间,瑾瑜惊觉自己已透出一身冷汗,因是幼年就相伴长大的主子,见到同念的几个眼神,就明白方才同念的疑心,便推辞着说自己坐床榻下就可以,而那厢明雅已经眼疾手快的将锦凳搬出,拉着平安平喜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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