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富贵竹精说他要报恩》 小说介绍

已全文存稿,请放心入~ 园中的竹子突然成了精,自名孟寒,死皮赖脸非要报恩。 可是…… 荆珊以手扶额:“大哥,你是花盆里的竹子诶,还是棵富贵竹!” …… “再不济也得是片竹林吧!而且,谁家富贵竹能成精啊?” 孟寒尬笑:“众生平等,万物皆有灵嘛!你怎么还搞物种歧视呢?” 荆珊嘴角抽搐,孟寒急忙转移话题:“你兄长的病不治了?” 荆珊:“……” “治!” 荆宵见孟寒第一眼,便认出他的真实身份。 但此人自称富贵竹精,前来报恩,荆宵便没有戳穿,笑着看他作妖。 偏偏某人身份暴露而不自知,一见面便语出惊人:“你唇上是涂了姑娘家的脂粉么?” 荆宵怀疑自己耳朵坏掉了:“啊?” “那你是贵妃么?” “什么?”荆宵这回怀疑自己的脑子也坏了。 “我前几日在酒楼里听见人说,贵妃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 …… 是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 是纯属偶然,还是羁绊已深? 是一世虐恋,还是天定良缘? …… 且看他们打打反派升升级,谈谈情再说说爱。 我来寻你了。 穿过碧落黄泉,越过万水千山,来拥抱你。 从此我们,再不离分。。书中主要讲述了:已全文存稿,请放心入~ 园中的竹子突然成了精,自名孟寒,死皮赖脸非要报恩。 可是…… 荆珊以手扶额:“大哥,你是花盆里的竹子诶,还是棵富贵竹!” …… “再不济也得是片竹林吧!而且,谁家富贵竹能成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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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寒这几天都有点儿不太开心。

他也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是每每想起荆宵的过去,他的心就像被一块重物压着,喘不上气来。

当荆珊得知荆宵居然真的愿意把那些往事告诉孟寒的时候,最开始也十分吃惊,但仔细想了想却又觉得好像也在意料之中。

小姑娘心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富贵竹精”似乎总是能给人许多惊喜,兄长对他好像也很不一样呢!

是以,荆珊对待此人,也更加亲近了几分,至于具体表现就是——顶嘴的次数明显见少。

对此,孟半仙甚是欣慰。

这几日,得知真相后的孟寒,总是趁人不注意压了低声音偷偷询问荆珊一些往事:“所以,你哥的身体自荆国亡国之后就一直不太好吗?”

既然荆宵愿意说,荆珊自然也不必刻意隐瞒了:“是啊,自那之后,他就总是生病。一年病两次,一次病半年。”

孟寒:“……”

这倒是看出来了,他拧眉接着问:“那,他的失忆之症呢?”

荆珊叹了口气,缓缓答:“哎,也是从那时开始的,三不五时的就会忘记一些事情。”

“有时忘得多些,有时忘得少些,有时持续的时间长些,有时短些。总之,反复无常。”

孟寒没经历过此等事情,但想想也觉得必然很不好过:“就没有找人医治过吗?”

荆珊用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看着他:“太医倒是来过不少。”

孟寒心中咯噔一下:那就是治过,没治好了。

果然,荆珊接着说:“但不知是哥哥的病当真难治,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不管换多少大夫都没什么用,这病依旧时常复发。”

孟寒想起初见荆宵时的情景,又问:“那他又为何落水?”

荆珊被这问题问得一愣,突然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嗯?你不是园子里的竹子吗,怎的?没看见?”

……啊,这姑娘可真会找重点。

孟寒尬笑:“呃,那什么,我睡着了嘛,睡着了。”

荆珊难得没有追问,“哦”了一声接着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那段时日哥哥身体稍微好了些,时常在园中走动,平常我都会陪着他的,可偏偏那日只有他一个人……”

“结果,没多久下人来报说他落水了。等救起来,他就起了热,之后就昏迷了。”

为此,她自责了许久。

孟寒闻言呼吸一窒。

后来的事他便知道了,等荆宵醒来的时候,旧疾复发,便把一切都给忘了,这就是头次一见荆宵时的情景。

孟寒回头看向园子里孤零零的小水池,问:“是那处吗?看着也不深啊。”

荆珊顺着他指的方向,也看向那处,答:“是啊,不深。可就是那么一池浅浅的水,险些要了哥哥的命。”

孟寒闻言暗自道了句“好险”,才又追问道:“那,这池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从前是用来种莲花的,但哥哥不喜欢花草,就不种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荆珊被这个没头没尾的“为什么”问得一愣,扭头看向孟寒。

被盯的人方才把问题补充完整:“他,为什么不喜欢花草?”

荆珊又叹了口气,答:“可能,是见过太多太多被鲜血染红的花木,所以不愿意再看了吧。”

至于在哪里见的,孟寒觉得不用再问了,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揽月殿里鲜少有花花草草的。

“那,那棵樟树呢?”孟寒指了指被他祸害了不少叶子的大树。

揽月殿里鲜少有花木,却有一棵巨大的香樟树,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啊,那个啊!那是因为荆国从前有很多香樟树,老百百姓们最喜欢用它来防虫,实用又好养活。我父皇有一回出宫见着了,就也学着老百姓在宫里种了一些,说是要命人制成樟脑丸用来给母后保存衣物,但那么不好闻的东西,也不知母后后来用没用过……”

荆珊回忆着从前的事,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一到夏天有风吹过时,就能听见树叶传来飒飒的响声。我猜,哥哥偶尔也会想家吧,所以唯独留下了那棵树。”

孟寒心想,怪不得皇宫里会有这么寒酸的树,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小丫头瞥他一眼,道:“也就你这不打眼的富贵竹,我们没注意到才留在了揽月殿,不然早被扔出去了。”

……

孟寒这棵假冒的“不打眼的富贵竹”不知道怎么应答,一时间气氛有点沉默,正寻思着说点什么好,就听见荆珊又又又叹气了。

于是他突然话锋一转,问:“诶,小丫头,你没事吧?”

荆珊没明白对面问什么:“我怎么了?”

“你……”孟寒犹犹豫豫拿不准措辞,好半天才问一句,“你难过么?”

孟寒想法倒也简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生病的荆宵身上,可眼前这个矮自己一截的小姑娘,曾经也是荆国最娇贵的小公主啊!

她和荆宵是一样的经历,荆宵难过的话,这姑娘的伤心也不会少的。

荆珊这才反应过来人家是在关心自己,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我能有什么事?灭国时我年纪太小,荆国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团模糊的记忆,现在我最重要的只有哥哥,只要他能好好的,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除了会时常思念自己的父王、母后、祖母和长兄。

当然这些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孟寒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见小姑娘一脸真挚,便信了她的话:“那你小小年纪老唉声叹气的干什么?”

突然被关心,荆珊觉得有点感动。

岂料还没感动完呢,孟寒就补上一句:“那是没牙老太太才干的事儿!”

……

荆珊觉得自己不能好好跟这个人交流了。

她转身欲走,就听见孟寒接着道:“我现在知道你哥哥的事了,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他!”

他一边说,一边想: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怎么治,但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吧。

听完这信誓旦旦的话,荆珊忽然又觉得,好像也还是能勉强交流一下的。

于是,她又折返回来,断断续续告诉孟寒很多往事,那些荆宵不愿意说出口的、说不出口的事,她都一一说了出来。

但她毕竟年纪小,很多事情记得不真切,也有许多是道听途说,孟寒却依旧听得很认真。

荆珊告诉孟寒,听一位曾经照顾过荆宵的老嬷嬷讲,哥哥也曾经是整个荆国皇都里最明媚的少年:

他会跟着长兄去玩蹴鞠,在阳光下奔跑,皇宫里的每一块草地都留下过他的汗水;

他也会毫不介怀地和宫里的小太监们混作一堆,学着他们用木棍缠了蛛网,粘来几只红蜻蜓,送给牙牙学语的妹妹玩耍;

他七岁时就能背下整本诗经,却也经常把颤颤巍巍的老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直言教不了这样顽劣的学生,但哪怕是这样,夫子也不得不承认这是自己教过的最聪明的学生,在他身上能看到整个荆国光明的未来……

但是夫子没能等到他的小白杨长成参天大树,就与世长辞了;荆国也来不及等这个小小少年长到能顶天立地,就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后来,有一次荆宵烧糊涂了,荆珊听见自己的小兄长于梦中哽咽道:“夫子,我如今成了亡国奴,做了阶下囚,是当真不配再做您的学生了……”

孟寒听完了,难得沉默了许久。

虽然相处不过月余,但他认识的那个少年,羸弱却始终不失风度,因而他想象不出跑得阳光下满脸通红的荆宵是什么样子,更想象不出发着高烧才敢哭着向夫子赔罪的荆宵,又是什么样子。

那个单薄的少年需要安慰吗?可是要怎么说?说天下兴衰、王朝更迭,自古如此?说荆国气数已尽,以一己之力如何回天,更何况那时你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还是说你做的足够多了,为了八万遗民,忍辱负重至此?

可国破家亡的是他,无依无靠的是他,如今被折了翅膀困在笼中的,切切实实,也是他。

在那些沉重的往事面前,任何话语,都显得无比单薄。

神通广大的孟半仙,头一次真心觉得自己太笨!

因为怕说错了话惹人家伤心,他决定修闭口禅,只好好照顾荆宵,让对方快点好起来。

这一日,荆宵精神不错,坐在窗口发呆,腿上盖着不知道孟寒从哪里寻来的毯子,说是什么炽焰鸟的羽毛织的。到底是个什么羽什么毛,也看不明白,反正全凭对方一张嘴,不过暖和倒是真的暖和。

他看着在樟树上上蹿下跳的孟寒,心想这人怕是只猴子精,或许还是齐天大圣孙悟空的亲戚呢,也不知道世间还有没有另外一根如意金箍棒了,若是有的话,上天入地也该给他寻来!

荆宵心里暗暗吐槽着,眼底却带着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笑意。

看那人玩闹了许久,他才开口道:“孟寒,先前答应你的桂花糕送来了,快点来吃。”想了想,又笑着道:“你可放过那棵老树吧,本来也没剩多少叶子了……”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

荆宵扶额:“好好说话。”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

“说慢一点。”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这回荆宵明白了:“你是问栗子苏呢?还有百花蜜水?”

“嗯!”

荆宵咬了咬牙,这人最近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话也不说不明白,就会“嗯嗯”、“哦哦”的。荆宵一问妹妹才知道,孟寒说什么怕嘴笨说错了话,惹自己伤心。他这么一闹倒是好了,哪还有时间伤春悲秋,光顾着猜他说的是个什么了。

不过,还好,也不是特别难懂。

于是荆宵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嗯嗯嗯嗯嗯。”明天就送来。

“嗯?”

“嗯嗯嗯,嗯嗯嗯嗯。”你不吃,那我吃了。

“啥?”

“哟!嗯嗯嗯嗯!”哟!换词了啊!

最后还是孟寒先憋不住了,哭丧着脸:“荆宵,我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荆宵眼睛亮亮的,哼,小样,小爷还治不了你了。他笑眯眯地说:“那你以后还嗯嗯嗯吗?”

“我再也不敢了。”

“那过来吧,过来吃桂花糕。”

“哦,好。”

孟寒说着,从树上一跃而下,突然出现在荆宵面前,差点撞了个满怀!此刻两人一站一坐,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后又同时笑了起来。

方才荆珊准备来找孟寒打一架,谁让这人老缠着自己哥哥,哥哥都没时间陪自己了!可才走到墙角就听见两个人“嗯嗯嗯”、“嗯嗯嗯”的,你一言我一语交流得还挺开心,她听得满脸黑线,不由得暗暗犯嘀咕道:“啥?啥啥啥?这说的是个啥?”

但看到哥哥脸上的笑容,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三年前的荆国皇都,那时候的兄长似乎也是笑得这么开心,于是她拐了个弯,回自己的寝殿了。

她心想,其实有孟寒陪着哥哥,好像也挺不错的,嗯,那就姑且不找他打架了吧。

荆珊在一旁为自家哥哥的好转开心不已,揽月殿中的孟寒却吃得不亦乐乎。

他嘴里塞着桂花糕,不忘给荆宵递一块儿,还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嗯宵,介个桂发糕可真好次!”一心三用,倒也委实是个人才。

“你喜欢就好,慢点吃,别噎着了。”

“雷们凡间的东西真好次啊!”

“什么?”

“我说你们凡间的东西可真好吃!”被桂花糕蒙了心的孟寒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露馅了。

“你们?凡间?”

“对啊,天庭里那些神仙做的东西可难吃啦,你都不知道,他们真的是喝西北风的,唔,也有喝露水的!”这就完全是在胡说八道了。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神仙吃什么呢?你不是长在花园里的竹子吗?怎的还去过天庭么?”荆宵抓住漏洞,迅速提问。

“这,自然是因为我厉害嘛!”孟寒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在一众小仙面前吹牛大气都不喘的他头一次觉得有点害怕,他心想:唔,荆宵如果知道我准备拿他来跟人打赌会不会生气呀?他如果知道我最开始想为他治病,也是为了赌约,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

他越想越害怕,悄悄看向荆宵,谁料对方居然认同的点点头,却没有追问,只道:“是,我们孟寒最厉害啦!”

“哈,哈哈,是,是啊,我可不是最厉害了。”

孟石头觉得自己心口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但是,又好像没有完全放下,荆宵以后如果知道了怎么呢?

哎,真是愁死个人啊!

诶,不对,真是愁碎块儿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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