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锁红楼》 小说介绍

我遇到了很多人鬼仙,有活的北静王和柳湘莲,有死的秦可卿和林黛玉…… 黛玉告诉我:我们来此红楼一游,且做那狗尾续貂罢,也不过是来历劫的,圆了这一梦,梦后便是劫后,重返仙界指日可待尔。 真如此吗? 前世的妈妈告诉我:不要相信任何人。我谨记妈妈的话,且笃信妈妈的话放之四海而皆准,想来在这五行三界中,也该是如此。 世人都不晓得真正的贾王史薛四大家族后来怎么样了,只有我晓得。因为,那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 我是——薛宝钗。 还好,当我穿越成宝钗的时候,正值薛宝钗青年时。二十岁,自然算是青年,但此时贾家已败落,宝玉刚刚出家,我已然成了一个活寡妇。 且我惊觉:我这宝钗之身,竟然还是完璧处子! 注:此开篇与高鹗续写的后四十回不同。背景为贾家尽已落败,宝玉出家。其他“王史薛”三大家族也均遭牵连而落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正所谓“三春去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此背景更贴近于87版电视剧之结局。。书中主要讲述了:我遇到了很多人鬼仙,有活的北静王和柳湘莲,有死的秦可卿和林黛玉…… 黛玉告诉我:我们来此红楼一游,且做那狗尾续貂罢,也不过是来历劫的,圆了这一梦,梦后便是劫后,重返仙界指日可待尔。 真如此吗? 前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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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望着眼前的花袭人,决然点头道:“大难临头,他们自家人都顾不得,哪里还会顾及我一个寡媳,我又没为宝二爷生下一男半女,还是回自家更好些。”

袭人还想劝我多住几日。我只摇头,也不多与她说什么,兀自穿了衣裳和鞋子,下了炕开始活动自己的身体。我要让自己尽快地恢复起来。

我不理会袭人怪异的目光,慢慢地做着各种拉伸动作,心里也越加欢喜起来,因为我感受到了这具年轻身体里奔涌的热血,有力量,有活力,还有菱花镜中那如满月一般明媚的皎皎芳颜。

虽说上一世旧情难以割舍,但过了奈何桥后,不管那一碗孟婆汤是真是假,都是对前世的一种割舍,由不得人不舍,也由不得人不要。

袭人见劝我不动,便一边流泪一边翻找箱笼,穿的用的都一样样翻找出来给我放到炕上。我又想起关于她的判词:

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

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①

公子自是无缘,这个蒋家小子倒是有缘。

可我呢?我的缘分在哪里?

可叹停机德,金簪雪里埋。②

金簪雪里埋?那金簪,是曹老先生的金簪,定是雪里埋了,但我不是,我是一个来自异世的、新的薛宝钗!

袭人见我急着走,又开始抹眼泪,她扑通就跪在我跟前,扯了我的袖子哭道:“二奶奶,旧日里没能留住宝二爷,我知他是心性已决了,今儿个连二奶奶都留不住了,要不,您就带了我去吧!我仍像以前一样伺候二奶奶,莺儿被卖走了,香菱殁了,您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我却在这里锦衣玉食的,怎待得下去?不如您就带我走吧,横竖我也是无牵无碍的了!”

我苦笑着拉起袭人道:“你哪里是无牵无碍的?那蒋玉菡待你什么样我是看在眼里的,莫说我带你走他不肯,就是他肯,我身边又多了张吃饭的嘴,现下我都不知如何养活自己,你跟着我倒是累赘,如今无牵无碍的人倒是我了!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吧!”

见我执意,袭人不知所言,只是哭。这时已备好了马车,袭人让蒋玉菡送我,我说天冷路远,莫要劳烦了,只派个婆子和车夫跟着就行了。

袭人取来大红猩猩毡的斗篷,我摇头,只让她拿了台架上的鸦青色日常棉袍与我穿上,再配个羊毛毡子的帷帽便可。

袭人帮我穿戴好后,越发的止不住泪。我知她意,不过是看我从那销金窟里的红香软玉落魄到今日的青衣素褛,心感难受罢了。

我并无丝毫的不痛快,原以为古井无波的心一刻胜似一刻的欢喜起来,越发的不愁前路坎坷,反倒是揣着几分期待了。

我与袭人道别上了马车,落下车帘子时,我听到蒋玉菡悄声问袭人:“你不是一直说你家二奶奶性子最好吗?怎么今日一看……倒是执拗的很呢?”

袭人只说了一句“许是遭逢变故变了心性吧?”说完又接着哭。

我不理会他们说话的内容,只好奇自己的耳力竟是如此之好,我觉得现在的自己耳聪目明,精力充沛。

以年轻的身体重活一遍,真好!

我坐在马车上努力回忆着从前的那些下人,一个人一个人去想。

那些丫鬟婆子和小厮自然是卖的卖逃的逃,像鸳鸯那样的又有几个,一直跟随我的莺儿也不知被卖到谁家去了。若是宝钗的前身,身边没有了丫鬟伺候着,定然是处处不便的,我就不同了,反倒是觉得自己一人行动起来处处方便。

马车出了城,越走越是偏僻,天上又飘起小雪来,入眼处只一片皑皑雪原,几棵枯树衰草,满目的荒凉与我亢奋的心情迥然两样。

下了官道,路变得有些难行,马车走的很慢,雪渐渐小了。我又撩开帘子,可见山川田野都被一片白茫茫的大雪覆盖,落光了叶子的树枝上挂满了毛茸茸的雪条,甚是可爱,一切都是洁白无瑕的,仿若一个优雅恬静的世外仙界。

正行走着,就见路边雪地上竟立着个孩子,破衣烂衫地打着赤足,正吃吃地冲着我笑。

我猜想这定是个小乞儿。这乞儿也是傻的,要乞讨也该去那繁华之地,大雪天站在这荒郊野外岂不要冻死?

我赶忙叫车夫停下,一边摘下脖子上的羊毛巾,一边吩咐坐在我旁边的婆子把这毛巾送去给那小乞儿御寒。

婆子伸头往那乞儿站的地方看了一眼,又问车夫哪里有乞儿,车夫也好奇在前面喊道:“娘子看花眼了吧,后面只有几丛树窠子,哪里有半个人影?”说完就又扬鞭打马赶路了。

我心里惊异,不敢多说话,又伸出头往后看,那孩子仍在冲我吃吃地笑,我这才看出他面如白纸,双眼无白,肚子上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那窟窿里正汩汩地流出黑紫色的血……

我心惊肉跳不敢再看。索性闭了眼睛,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车继续前行,忽然一声丝竹清音似从天外飞来。

我头脑中的某根神经似乎跳了一下,回身问坐在脚边的婆子:“妈妈可听到一声丝竹响?”

那婆子正抱着一个手炉缩着脖皱着眉,我猜她是怨我总撩开车窗帘子,有冷风灌进来,故而对我不满。此刻听我问,便不抬眉眼地回了一句“没有。”

我不知她是怨怼我还是真的没有听到,也不想与她计较,又转头看向车窗外面。

这一次,我真真的听到了,是箫声,如天籁之音。

这大雪寒天,哪里传来箫声?正疑惑间,我看到了前方白茫茫的雪地上,突兀地出现了一棵枯树,树下站着一人。

注:

①见原著袭人判词

②见原著薛宝钗判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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