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机械地解开身上的薄纱,周身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全是交错的鞭痕。
我以为今天又要像从前一样,被她用更羞辱的方式对待。
我妈却拿出一条更长更宽的红布,这布料很厚,不透光。
她冷着脸。
“今儿个也算是你的大日子,我没什么好给你的,就用这个吧。”
她放下红布,又说了一句:“记住,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死死抓住这块布!”
我笨拙地接过红布,裹在身上,看着空荡荡的池边,忘不了她转身时那抹复杂的眼神。
她走到南岸,对着那群男人高声喊道。
“各位大哥叔伯,祭典现在开始!”
男人们发出一阵兴奋的嚎叫。
我妈吊梢眼一抬,声音传遍了整个山谷:
“我闺女阿莲,现在就在北岸。我用这红布把她绑在石头上。你们,在南岸等着。”
“等这天池的水,把红布的颜色冲淡,变成白色的时候,谁第一个游到对岸抢到她,阿莲的头一晚,就是谁的!”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天池很宽,从南岸到北岸,至少有两百米。
我妈这是要让他们为了我,争个你死我活。
我看着那些男人眼中迸发出的疯狂和贪婪,吓得浑身发抖,我向我妈投去求救的目光。
她看到了,却只是对我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阿莲,这就是你的命。”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消失在人群中。
红布的一端被她死死地系在岸边的一块巨石上,另一端,她开始一圈一圈地将我紧紧缠绕起来。
布料很厚,缠在我身上像一副枷锁。
我被绑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像个献祭的祭品。
我看着那些男人虎视眈眈的眼睛,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狼群包围的羊。
红布在冰冷的池水中慢慢浸湿,颜色开始一点点变浅。
男人们的呼吸越来越重。
他们像一群蓄势待发的野兽,死死盯着我,盯着我身上渐渐褪色的红布。
我快要被人摸到的时候,突然……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天池上游传来,整个大地都跟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接着,男人愤怒的嘶吼响彻整个山谷:“妈的!怎么回事!”
“操!水!水来了!”
“快看,是张翠芬那婆娘干的,她疯了!”
我浑身一震,拼命抬头往上看,只见上游的山谷里,一道黄色的洪流如脱缰的野马,夹杂着泥沙和巨石,以雷霆万钧之势奔涌而来!
是天池决堤了!
“哈哈哈哈!不是喜欢洗澡吗,让你们这群杂碎洗个够!”
我妈的声音从南岸传来,尖利,疯狂,带着一种解脱的快意。
“从我被你们这群chusheng骗进来的那天,我就疯了!”
我看到我妈站在南岸的一块高地上,手里拿着一个引爆器。
她狠狠地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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