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冷冽的松木气息更加浓郁。这里不像新房,更像一个设计精美的牢笼。
她独自站在房间中央,红盖头遮蔽了视线,只能听到自己急促不安的心跳声,和窗外愈发急促的雨声。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恐惧像藤蔓,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越收越紧。
终于,门外传来了沉稳的、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
她的呼吸骤然停滞,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
“吱呀——”一声,厚重的房门被推开。
脚步声渐近,停在她面前。她能感觉到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穿透了那块粗糙的红布,落在她身上。
没有言语,没有仪式。
一只戴着同样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伸了过来,没有丝毫迟疑,猛地掀开了那块碍事的红布。
光线刺入眼中,苏念雪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复又惊恐地睁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挺括的黑色西装裤,和一丝不苟的皮鞋尖。
视线上移,越过窄瘦的腰身,宽阔的肩膀,最终,对上了一张脸。
刹那间,苏念雪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恐惧,大脑一片空白。
传闻中的凶戾丑陋呢?眼前的男人,拥有一张近乎完美的俊美面孔。轮廓深邃利落,眉骨很高,鼻梁挺拔如山峦,薄唇抿成一条冷淡的直线。他的皮肤是冷调的白,映衬得眉眼愈发漆黑,像是浸在寒潭里的墨玉。只是那双眼睛,太过锐利,太过深沉,看向她时,不带丝毫温度,只有审视,和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玩味。
这……就是沈执?那个活阎王?
他手里,正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银亮的刀身在他修长的指间翻转,折射出幽冷的光泽,与他本人一样,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苏念雪猛地回过神来,巨大的惊惧再次攫住了她。她想起那些可怕的传闻,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却冰冷的脸,以及他手中那明显不是装饰品的凶器,新婚夜,匕首……他要做什么?
极度的恐慌让她失去了理智,她踉跄着后退,直到脊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她双手护在身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绝望的哭腔,语无伦次地喊道:“别……别碰我!我……我宁愿死……也不要被你——”
“被我怎样?”
男人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沙哑,像名贵的大提琴弦划过心尖,却又浸着冰冷的寒意。他往前踏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那股强烈的、带着侵略性的冷松香几乎让她窒息。
他手中的匕首停止了转动,刀尖似无意地指向她。
苏念雪后面那个“糟蹋”或者“侮辱”的词,生生卡在了喉咙里,被他逼近的气势和那明晃晃的刀尖吓得咽了回去。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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