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时光已经流逝了几十年。
但这段从厂区到家属楼的路,在无数个悔恨的梦境里,我反复走过。
重获新生的狂喜与不安被死死压在心底。
将苏曼安顿在早已收拾好的小房间后,我坐在客厅那张掉漆的木桌前,思绪翻涌。
“同志,麻烦买包大前门。”
记忆中清冷的声音响起,我下意识抬头,撞进了陆景舟年轻的眼眸中。
见我没有立刻反应,他微微蹙眉,屈指敲了敲柜台玻璃:
“同志?”
烟草的气息混合着工厂特有的金属粉尘味。
我回过神,从身后的货架上取下一包烟,沉默地递过去。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接过烟,目光带着审视,“你叫什么名字?”
看着他眼中那抹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探究,我心如擂鼓,面上却冷若冰霜:
“长得像的人多了。我叫什么,跟您没关系。”
陆景舟闻言,嘴角牵起一个略显尴尬的弧度,拿着烟,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从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起,我的心跳就失了序。
我害怕陆景舟也同我一样带着记忆归来。
但想起他实验室出事前一周,冷着脸对我说的话:
“沈晚晴,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年在你家停留。你困住了我,也毁了我和雨薇本该有的一切……”
我又觉得,即便他也重生,或许也不是坏事。
因为铁路沿线出现山体滑坡,通往厂区的唯一一条货运铁路暂时中断。
直到第三天深夜,父亲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同苏曼打过招呼后,父亲将我拉进里屋,压低声音:
“听说这次来的专家里,有好几个是首都来的高材生,你机灵点,近水楼台先得月,争取在他们回去前,把个人问题解决了!”
母亲早已去世,父亲这些年又当爹又当妈把我拉扯大。
或许是觉得在厂里工作稳定,舍不得我远嫁。
又或许是眼界高,看不上厂里那些毛毛躁躁的小青年。
直到同车间的小姐妹都陆续结婚,父亲才开始真正为我的婚事着急。
《新婚姻法》刚刚颁布,而我三个月前刚过二十岁生日。
这段时间,父亲托人介绍了不少对象,可他自己横看竖看都不满意。
上一世,因为陆景舟借住在我家。
父亲回来时,正撞见陆景舟在修理我家那扇吱呀作响的院门。
见陆景舟不仅有学问,手也巧。
又打听到他是首都户口,家里只有一个早已嫁人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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