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脱壳的灵魂》,现已完本,主角是陈默行东方,由作者“思想过冬”书写完成,文章简述:人生就是一个灵魂厌倦肉体的过程,不知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前,都经历过什么,是自愿来的,还是被安排来的,在来之前,有没有前世,是不是灵魂随便找一个躯壳附在上面,就成为了一个人,被迫过着自己没法决定的人生,当有一天,突然认识到,作为人好像毫无意义,所以,有些人剪去头发,抛弃世俗,出家当了和尚或尼姑,但是,出了家就没有烦恼了吗?和尚难道就不是人了吗?就没有爱而不得,就没有断舍离吗?就没有牵挂的人,就没有追逐的权力和金钱的欲望了吗?就不会生老病死了吗?还是有,只是看上去没有了。你每天会带着使命和周围的人相处,带着使命走在某一条路上,带着使命说每一句话和做每一件事,然后,周围的人或事物接受到你行使使命完的的结果,你不是你,他不是他,你是你遇到的每一个有交集的人的天使也是他们的恶魔,同样,他们也是你的天使和恶魔,当然,你还是你,他们还是他们,只是行使着关于对方的使命。 使命行使完毕,你俩此生将不再相见!你对他、他对你,将再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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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着雪,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路踉踉跄跄,血迹已经在我的眼皮上上冻,眼睛已经最大的限度的撑开一条缝,一条信念像向导一样坚定的指引着我——逢大路不走!一条河拦住了我的去路,河水在薄薄的冰面下流动并像小孩那样唱着美妙的歌,歌声勾的我已经有了丝丝睡意,这时一块小小的石头将我绊倒,一头将冰面砸破,刺骨的河水掩埋我的面部……

不知道什么东西“呯”一声,好像是枪声!

我双手一使劲就要起来,左臂传来剧痛!管不了了!跑!顺着河往上游跑,因为上游地势高,所有人都会往第一步更容易的地方走!

脚步一颠一颠的震动使我的左臂疼的更剧烈!要用右手去摸时,才发现还握着刀,顺势夹在腋下,用手一摸,一个圆嘟嘟的伤口!顺着一按,手指居然杵了进去,再一探索,居然杵到头了,正好食指那么粗!我操!我操!我操!狗日的我操!

这他妈暴的啥动呀,黑灯瞎火的,就听见子弹啾啾的在飞,人东倒一个西倒一个,乌泱泱的人端着枪冲出去,瞬间倒下一片!

“撤退!有埋伏!”也不知道谁喊的。

大家四散而逃!

后面还有人叫喊,不知道是追出来的敌人,还是自顾逃命的队友!

边跑边寻思:要是在农村种地的父亲母亲以及哥哥们知道,我这个被他们送到城里读书的,全村人民的希望,此刻是正在狼狈逃窜,衣衫破烂……。还不如被那颗流弹射中呢!

胳膊上的刺疼仿佛在提醒我说,这不是已经被他们射中了么!

我是一个革命党!革谁的命?为什么革?怎么革?集会的时候已经讲清楚了!我那时热血沸腾!已经为胜利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是,失败了!没有死!

实在跑不动了!我一下跳进一堆很茂密的杂草里,警觉的看周围,除了流水还像刚才那样唱歌,就是我咚咚咚的心跳声!既没有可疑的声音也无可疑的身影!

砸开冰面,洗了洗脸,才发现天色已经微微亮了,附近的荒草和野数丛生,这一簇那一簇,河西边的山上更是密密麻麻,灌木丛生。此处甚好!

我赶紧进入山林,选择一个周边长满杂草的歪脖子树作为休息地,简单绑住伤口,观察周围。直到太阳两杆子高了,也没有一点动静,在河上游百米处有个几近坍塌的石桥,两端连着被枯萎杂草包围着的已经看不见路面的路。直直的盯了一个时辰不止,一个活物都没有。于是我试着走过去看看。

这是一个三叉路,毫无生气,似乎自入冬以来没有过人迹。

天色又阴了,看样子今晚还有雪,我必须选一条路走,走哪里呢?突然,我看见一边有一个笔直的棒子,走过去一看,居然是戒尺,指向北侧小路的一头被削尖了。难道是佛祖指引?于是我坚定的走上了西边的路,上山!

看见那个寺庙的时候简直兴奋的喊了出来,但是,我发现,居然有一个老和尚从门里出来,我赶紧上了一个树躲起来。

那和尚居然朝我这边走来,顿时紧张了起来,手里的匕首握的紧紧的。但是,他居然只是捡干柴来了,嘴里还叨咕着。

在他弯下腰的一刻,手腕上居然露出了龙的纹身!天哪,这哪是和尚!

“菩萨呀,我也是快死的人了,希望你老人家忘了我的罪孽吧!还有他们一家三口,我也不能死在这荒山野岭,哪怕自己刨个洞把自己埋了,也得是在祖坟边上啊!……”

这句话清清楚楚的来到我的耳朵里,让我立刻就知道了这个和尚就是县里发布告捉拿的河南东部灭门的强盗!在观察到他憔悴的面庞和病怏怏的神态时,我已经做好了鸠占鹊巢的规划!他妈的,要是革命由我指挥,早他妈的成功了!

当我叩响庙门时,想着要不要一开门就给他一刀呢?当老和尚打开门时,我立刻放弃了给他一刀的想法,因为,我只是一只手依着门,他就显得毫无办法,我想大约用不上我动手!

在东方5岁那年,我带着他去了那个村子——赵家屯。主要是去给东方化缘几件衣服或者吃的,再让东方看看除了和尚外人都长啥样。

东方总是走的格外的快,早早的在前面的某个拐弯处嘴里衔着狗尾巴草等着我,催我快一点。尘埃紧跟着东方,根本没有把我当成是它的主人,躲的远远的。

东方是天生就是要做和尚的吗?这难道就是他的宿命?哎,这小鬼头倒是很聪明,应该教他学点知识,让他见见外面的世界,他能陪我在这深山僻壤待一辈子吗?我自己难道要在这破地方待到死?不不不!太可怕了,越想我走的越慢,干脆不走了,看着远处的荒野,杂草丛生,十年前,慌不择路的我是不是就在这里藏身了,那些鬼政府的兵追的我不要命的跑,难道他们还能认出我来?

认出来又怎么样。我当时那些一起的革命同志呢?哦!他们那里去了?

胳膊上的枪眼已经长好了,我都忘了它是怎么顽强的愈合在一起的。

“师傅!师傅!……”

是东方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东方已经走到我跟前,我朝着他笑了笑。

“师傅!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呀!”东方稚嫩的脸庞好像并没有发现我的心事,这么多年,他并没有发现我身上的枪伤。

“走,走吧,我们继续走!带我的小沙弥东方和尘埃去看世界!”说罢,我用手上的拐杖朝着前面一挥,像是最高长官发出了冲锋的命令一般,东方和尘埃兴奋的叫喊着,像是得到冲锋命令的士兵一样跳起来冲了出去。我摸了摸腰间腰带,里面硬硬的夹带着的那把匕首,正是十年前带着血的那把,它何止背负过十条以上的人命。

我走到那都带着它,好像并不需要,但是,不带不行。

进入赵家屯,碰见几个小孩,应该比东方稍稍大一点,他们跟在我们的后面,东方有点害怕,紧紧的拉着我的衣角,那几个小孩应该也有点害怕,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觉得应该是他们害怕这条外来的狗——尘埃,尘埃保持着警戒,一会跑到左边一会跑到右侧,我认出了其中一个小孩应该是去过降龙寺,因为他正在给其他小孩讲述着什么。

走到一户人家,只有一个老奶奶在,我看她穿的比我们还破烂,朝她作揖,嘴里念着阿弥陀佛,老奶奶笑了,进屋子里拿出一个馒头,我让东方用布袋子收了起来,表达了谢意,就继续化缘,走着走着,那个给别人讲话的小孩突然从侧面跑了过去,尘埃立刻叫喊着追击了出去,那小孩跑的飞快,东方赶紧喝止了尘埃,尘埃才不太情愿的返了回来继续警惕。

又到一户人家,远远就看见那个小孩在门口,站在他旁边的也是一个老奶奶,就在那里等着,手里拿着件衣服和一个袋子,原来前面是这个小孩的家,所以他着急着跑过去,就是想提前告诉家里。

我走过去,超她作揖。

“菩萨来我家,是给我带来了福气,我这有件衣服,破了点,是着娃穿过的,我看这个小娃应该快能穿了。”老奶奶保持着微笑,递过来衣服,我用手接着,表示着感谢和祝福,“哎,我这个娃就是菩萨给起的名字,不知道菩萨可有印象?”老奶奶接着说。

“可是叫做赵德?”

“谢谢菩萨,还记得娃娃!”老奶奶感动的说到,“我这里还有几个馒头,你们带着吧”老奶奶递过来一个袋子。

我又接住,表示感谢,关于这个孩子的名字,确确实实是我起的,因为只起过这一个名字,所以勉强还记得,孩子三岁去的降龙寺,还只有一个小名,老人请我赐名,我就想到了我的一个革命党,随后将他的名字借用给了这个孩子。

和东方继续在村子里转悠,看着一户户的人家,有的人家门锁着,院子里有一摞摞的柴火,和堆着的玉米杆子等杂物,有的家院子里拴着驴或者牛,东方是第一次看见着些东西,满眼的好奇,我的衣角被他抓的更紧了,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心已经出汗了。

跟在后面的小孩渐渐的多达五六个,他们时而议论着我,时而议论着东方,时而议论着尘埃,当他们听见我喊东方的时候,就好奇东方的名字,猜测着东方是不是我的孩子,当他们听见东方喊尘埃的时候,又在好奇尘埃的名字,猜测这条狗是公狗还是母狗。

当我们返回降龙寺的时候,天微微的暗了,经历了情绪的高度紧张之后,东方和尘埃又高度的兴奋,时而奔跑着,时而叫嚷着,时而揪着一根杂草,时而折断一根树枝,挥舞着像是侠客在打仗。

收获还是不错的,有面粉和馒头,有两件东方可以穿的衣服。

主要是东方,看到了很多自己从没有见过的东西。

回到寺庙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门开着。

赵云坐在院子里,我一点都不诧异,因为他一直如此奇怪的出现和奇怪的消失。

东方和尘埃倒是很惊诧,尤其是东方叫喊着,赵叔叔跑了过去,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般,尘埃也摇着尾巴跑过去。

反倒是我像个外人一般,我只好自顾自的走进里屋,放下东西,赵云也跟了进来,像是在解除我的尴尬那般说:“我今天也没有事可做,家里下的粮食我自己也吃不了,就带了一些来,正好和你说说话。”

“哦,真是太谢谢了!”

“怎么跟我还客气呢,我也是一个人,免不了需要师傅的保佑呢!”

我再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收拾屋子里的物资。他又出去和东方说话了。

热点馒头,拿出点咸菜,我和东方围着桌子开吃,尘埃坐在东方边上,等着东方喂它,不知道赵云是什么时候走的,我总觉得这次他来,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东方也没有提,我也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