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坚持,以及心理评估报告中“逻辑清晰,无精神障碍”的结论,
终于让警方意识到,他们面对的可能不是一个普通精神失常的嫌疑人。
他们最终同意了我的请求。
他们将我带到了省局大楼安保级别最高的审讯室。
冰冷的金属桌椅被牢牢固定在地面上,墙壁是深灰色的吸音材料,
头顶的无影灯将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不留一丝阴影。
单向的观察玻璃后面,我知道,站着的是省局甚至高级别的调查组成员。
我的对面,坐着一位肩上警衔更高的中年男人。
他是这个专案调查组的组长。
“周佩兰。”
他没有看我,而是将一个厚重的牛皮纸档案袋扔在桌上,里面的文件散落出来,像一副摊开的牌,每一张都是我的罪证。
“视频、人证、物证,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你。”
“我们甚至有理由怀疑,你婆婆,是你的同谋。”
我抬起头。
问出了一个谁都始料未及的问题。
“警官。”
“你们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动用了这么多的警力资源,甚至惊动了更高层,终于从我这个恶魔妈妈手里,解救并带走了我的一个孩子。”
我停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说得极慢。
“现在,可以请你们,用同样的力量……”
“……帮我找回我的另一个孩子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他身后的记录员,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错愕地抬起头。
观察室内,所有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我能想象到,王警官他们正一脸难以置信地贴在玻璃上,
试图从我的表情里分辨出这到底是新一轮的疯言疯语,
还是某种他们无法理解的真相。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组长厉声喝道,
“你的户籍资料里明明白白只有一个儿子!周佩兰,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你的把戏已经结束了!”
“我没有故弄玄虚。”
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退缩。
“我说的是事实。”
“你们看到的,是我愿意让你们看到的。”
“你们调查到的,是我希望你们调查到的。我用我自己,我的家庭,我仅剩的那个孩子,做了一个诱饵,将你们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因为我知道,只有当事情闹到像现在这样大,大到足以惊动你们的时候……”
“我那个失踪了三年的儿子,才有那么一丝,被找回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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