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渐指尖捻着两朵淡粉的并蒂复瓣木槿。 楚君澜远远看去,微微一笑,艳光四射:“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好——” 不等婢女们检查,场内已是一片叫好声,男宾们都伸长脖颈往楚君澜的方向看,满眼激赏。女眷们则不约而同的看向拈花而笑的叶以渐,粉面含春。 木架旁的婢女笑着回话:“回夫人,叶公子与楚姑娘一同答完了所有题面。” “好!好!”安陆侯夫人也有些激动,优雅抚掌,赞叹道,“聚雅会办了多少年,各色游戏题目都做过,今日还是头回见到这样别开生面的一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叶公子,楚三小姐,着实才思敏...
第5章 我的命我说了算(2)
” “多谢大师。”
楚君澜施施然落座,知客僧端来热茶,她也大方的接过。
宗明大师声音沙哑,慢条斯理的道:“女施主,老衲昨夜观星,见异光降临,故请施主前来一叙。”
她的确是外来者,可那又如何?如今她已与这具身体彻底融合,谁还能说她不是楚君澜? “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似是想不到楚君澜如此镇定,宗明大师道:“阿弥陀佛,老衲以为,世间万物自有缘法,万般生灭变化不可强求,施主以为如何?” “大师佛法高深,小女子浅薄,不懂那么些精湛道理,小女子只知道,人的命三分天注定,七分靠自己,困难当前,咬牙闯过去便是,若因‘生灭变化不可强求’而放弃抗争的权力,那又怎配为人?” “施主着相了。
老衲观施主面相,你本该是英年早逝之人,来自有来处,去自有去处,顺应天命方是正道,若逆天而行,恐是天下苍生之祸事,阿弥陀佛,尘归尘、土归土,方可得清静。”
宗明大师的话,引的慧慈国师频频侧目。
楚君澜却是抱臂挑眉,轻笑出声:“所以,老神仙一句‘你本该英年早逝’应该‘顺应天命’,我就该乖乖去死?” “施主,为天下苍生,又何必拘泥于此间?” “好一句为天下苍生。”
楚君澜站起身,拢了拢鬓角,“原来你们这些大师,都是慷他人之慨,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站在正义的角度上让别人去死?难道大师就没有看错的时候?你就不怕是你算错,白白的搭上别人性命?” “阿弥陀佛!”慧慈国师起身,沉声道:“女施主何必咄咄逼人!宗明大师为天下人考虑,你一人,与天下万民相比,何如?” “哈!笑话!我就是天下万民之一,有什么好比?何况,我活着碍着谁了?你们找个无可考证的理由让我去死,我不死,就是不为天下考虑的恶人?凭什么?凭你是国师,还是凭你活的比别人长寿?” “施主,休要执迷不悟!” “你们可真是伟大啊!”楚君澜冷笑转身,半披的长发在身后飞扬,“抱歉,你们的要求我无法答应。
我的命,我自己说的算!” 说罢便潇洒离开。
慧慈国师面色沉重的看着楚君澜的背影,回身问道:“师父,恕弟子蠢拙,此女会不会是书上所记载的夺舍重生之人?” 宗明大师摇摇头,“老衲修行百余年,可谓是这天下最为接近近天道的人,恐怕坐化之时,也只是尘归尘土归土罢了,又哪里有什么夺舍之道?此女与世人不同,怨气太重,若真是人夺舍成人到还好了,怕只怕她是个非人类的妖物,将来为患人间,乱了天下。”
慧慈国师颔首道是。
宗明大师沉思片刻,忽然睁眼,沉声吩咐:“命金刚堂十八罗汉围剿此女!” “师父?”慧慈国师惊愕,“您真要杀她?” “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天下万民,杀孽老衲背负着便是了。”
宗明大师闭上眼,再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