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即将成婚的消息,仿佛一滴水落入滚烫的油锅里。 宫内外,炸了。 衙门里,大小的官吏们不知道该不该向聂慕东道喜,明眼人都明白对于聂慕东来说这绝非是一桩喜事,太子活着的时候,提心吊胆,万一将来太子有个三长两短,皇上定然会翻脸无情,不念及多年的君臣之谊,降罪于聂家。 而对于皇上,这绝对是一件大喜事,不管太子有没有病、能不能行人事有子嗣,到了这个年纪,有个“妻子”是非常重要的。 众人踟蹰的这个空档,聂慕东无声无息的从衙门里出来,左右看看,拐进了一条无人的僻静死胡同。 胡同里整齐的堆放着一些柜子桌椅,他走到最里面,然后轻轻的咳嗽...
第十九章自在逍遥(1)
接着响起聂向槐的叹息声。
“我父亲原本是不同意她出来的,要不是公主心底仁慈,她哪里能上得了这样的大台面。
唉,头一次来便得意忘形了,我们也是拿她没有办法啊。”
聂向莹嚼着点心,斜眼看过去。
聂向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和旁边的小姐们数落起她的不是来,仿佛只要将她贬到了地底下,就能承托的自己如何的高贵优雅懂礼数,殊不知那些小姐们听了之后,用团扇掩着嘴,满眼里的讥嘲,连带看聂向槐的眼神都透着几分不屑。
在外人的眼中,她们都是丞相府家的小姐,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惜聂向槐根本不懂这个道理,聂向阳有心劝阻几句,都被她一胳膊肘顶回去了。
聂向莹见她们说的开心,只顾自己埋头吃点心。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除了当时在鲁家兄弟那儿尝了新鲜的野味,回到聂家,防着安氏在吃食中下毒,没吃过一顿饱饭。
如今,美食在前,肚子里的馋虫叫嚣起来,安氏的手再长,也长不进宫里来下毒,秉着“浪费可耻”的理念,她喝一口酿的甘醇清香的花果酒,吃一口点心,好不自在。
更何况公主都不在意她大吃大喝,她何必操心其他人怎么看自己? 她正吃着,听见一位小姐问道:“她那半张脸的斑,是怎么长出来的?可真恶心。”
聂向槐道:“大约是她亲娘,那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我父亲,得到的报应吧,老狐狸经死了,女儿长得这般模样。
所以说啊,人在做,天在看,做人要正派。”
那小姐笑起来,“老话在理,一点儿也没错。”
聂向莹微微皱了皱眉头,在原主的记忆中,对脸上的紫色瘢痕从何而来,没有一丝半点印象,不知道是先天如此,还是之后遭了什么意外长出来的。
不过,对她来说,查出原因来并不难,只是现在没得到那个空闲。
“是啊,”聂向槐故意提高的声音打断了聂先莹的思绪,“都听见了没有?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啊不可活,迟早都是有报应的。”
“哦?聂二小姐看来很有感触。”
有人接话道。
“那是,这不有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聂向槐转头看向那个接话的人,然而在看清那人之后,一个哆嗦,后半截话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
是安宁公主。
安宁公主笑吟吟的望着聂向槐,“聂二小姐到近前来,与我细说细说可好?” 聂向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她是很想编排聂向莹的不是,让公主对她心生厌恶,以后再也不召进宫里来。
但是公主的脸色,她看得真切,若是再说那些话,定然吃不了好果子。
她支吾道:“公主,臣女也只是常听老人们这样说,告诫小辈们不可以胡作非为,否则恶果自食。”
“嗯,”安宁公主点点头,“希望聂二小姐谨记着老人们的话。”
聂向槐起身行礼,“臣女谨记。”
再落座,她一字也不提聂向莹了,不管公主是否在看着自己。
安宁公主又看向聂向莹,在一片讥笑之中,她自逍遥安稳的吃着糕点喝着果酒,置身于世外,那一派洒脱真是叫人喜欢。
正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