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云惊澜刻意掩饰手上的伤痕,红姨娘还是无法忽视这个怪异又令人不由得想入非非的伤口,从前只听闻冥王爷嗜血狂躁,原以为只是无聊之人乱嚼舌根罢了,今日看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担心之意表露面上,红姨娘美目盼兮,神色忧伤,似乎还在自责没有能力阻止这场带给云惊澜坎坷人生的婚礼。 “没什么,娘,我只是猛然间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不碍事的,你不必担心。” 云惊澜心中殷暖,忙上前安慰,不着痕迹的挡了一下手腕上的伤口,露出一个甜美温柔的笑容,她知道聪明如红姨娘,这样做并不能直接打消对方的忧虑,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开心一点总是好的。 两人之间气氛缓...
第九章 府中流言(1)
‘呼’,进了屋云惊澜将楚慕寒搀扶在软座上坐下之后就长舒了一口气,虽然这段路程并不远,可一路扶过来,真心累啊! “嗯,那个……”将楚慕寒扶进了屋内后,云惊澜才猛然惊觉,因为楚慕寒没吩咐说扶他去哪里,所以她就自然而然的将他给扶到自己房间里来了。
可是此时,她屋里只有一张床啊!总不能跟楚慕寒一起睡吧。
云惊澜摸了摸下巴,难道现在将楚慕寒又扶回他常睡的偏房去?可是万一楚慕寒以他们是夫妻为由不肯走怎么办? 楚慕寒将云惊澜千变万化的表情尽收眼底,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是觉得兀自嘟着小嘴的沉思的云惊澜居然出奇的有点……可爱。
“拿床被褥到软塌上。”
像是早就看破了云惊澜心中的想法,楚慕寒淡淡的道。
其实若不是为了饮血方便,楚慕寒是绝对不会决定跟云惊澜同住的,但每月月圆之日却是是个麻烦的事情,而且有时一个月里,月圆还会持续好几天,他可不想到时候还搬来搬去的。
云惊澜打量了一下楚慕寒,让一个病人睡软塌,自己却独占着大床,这似乎不太好吧? “……”云惊澜正准备说些什么,楚慕寒灼灼的目光却又扫了过来,云惊澜急忙转过身子,“……我这就去给你拿被褥。”
管他呢,软塌那么狭窄,她又好动,半夜若是翻了身说不定就掉到地上去了。
平常楚慕寒不是一贯高高在上的吗?这次让稍稍受点罪也是好的,免得他整天板着一张扑克脸,不论见谁都像欠了他钱似的。
昏黄的烛光下,楚慕寒看着云惊澜忙碌的背影,心底却涌起了一阵特殊的感觉,这难道就是两个人的生活吗? 屋子里弥漫着少女特有的香味,清新而淡雅,窜入楚慕寒的鼻间里,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最后埋藏于心底,再也没了动静。
经过了昨晚半夜的折腾,云惊澜已然累极,一夜无梦,醒来天就已经大亮。
目光无意识的往软塌的方向望了望,果然已经空空如也,不见人影。
云惊澜伸了个懒腰,看来这里的人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她身为一个王妃,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是不是不太好? 丫环们如昨日一样鱼贯进入方将给云惊澜收拾洗漱,云惊澜瞟了那个眼生的丫环一眼,随口问道:“昨日服侍我的小翠去哪了?” 说起这个丫环,正准备给云惊澜梳洗的小兰面色一滞,顿了一下才吞吞吐吐的对云惊澜道:“回王妃,小翠今早说她老家有事,不干了,月钱都没要就走了……” 云惊澜一愣,这年头钱可比什么都重要,竟然有丫环连月钱都不要就走了,这也太奇怪了些! 看着那丫环支支吾吾的模样,云惊澜直觉这其中有猫腻,还没待她细问,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女子的却突然走进了她的房内。
“见过王妃。”
那嬷嬷对她略略的行了礼。
云惊澜眉毛一挑,这女人连通报一声都没有就径直走进她的房内,而且态度也不见多恭敬,看来是个硬茬子啊。
云惊澜勾唇冷笑,她好歹也是个王妃,不是谁都能骑在头上的,若是现在任由这些下人无礼惯了,那她以后在王府岂不是比下人都还不如? 云惊澜并不看那女子,只是一昧的对着镜子比试着今天应该戴哪支珠花。
那嬷嬷在原地等了半晌,见云惊澜并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微胖的圆脸上不由得浮现起了些许不耐烦的意思,“见过王妃。”
她又大声的喊了一句。
在安静的房间里,那嬷嬷的的声音显得很是突兀。
这个嬷嬷许是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