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说《拐个皇帝回家过年》,讲述主角姜衍安安的甜蜜故事,作者“奇怪绿阿姨”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此举简单粗暴,也引起了一个不可避免的麻烦。后宫之所以有严格的等级制度,说白了是为方便管理,能够很好地约束后妃,让她们各司其职,从上到下排下来谁也碍不着谁。虽然内里波诡云谲,大家暗里针锋相对,但表面还井然有序。而这批公主的位份一致,大家平起平坐,问题就来了...

第5章 更衣小主 阅读最新章节


“皇上口谕,封孟国公主为更衣。”

姜国都懒得叫内务府制定圣旨了,浪费。直接遣人往各宫一说,这和亲公主们的名分便是定下来了。

……

这次的和亲公主都册封为清一色的更衣。

此举简单粗暴,也引起了一个不可避免的麻烦。

后宫之所以有严格的等级制度,说白了是为方便管理,能够很好地约束后妃,让她们各司其职,从上到下排下来谁也碍不着谁。

虽然内里波诡云谲,大家暗里针锋相对,但表面还井然有序。

而这批公主的位份一致,大家平起平坐,问题就来了。

各位公主进宫后,平日无事可做,不是比相貌就是比本国实力,争相炫富来凸显自己的特别之处,但尚念及宫规,还有所收敛。

毕竟位份未定,不知道现下得罪的人是否会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从而导致窘迫的局面。

这位份下来之后大家便毫无顾忌了。

公主们从姿色和品行都参差不齐,那些略微出色的——公主们认为自己是拔尖的,对这种一视同仁表示不服,非要争个上下来,互相看不惯。

便分成好几拨派系,互相撒泼打闹争锋相对。

这把火,很快便烧到筒子巷来了。

那群五颜六色浩浩汤汤移驾到筒子巷时,安安正卷着袖子,手拿铁锹正松土呢,准备种些花来着,而范范正在院子一丝不苟地扫地。

笤帚扫过地面扬起稀薄的尘土氤氲在空中,那群气势昂扬的脚步便踏着细尘来袭,气势逼人。

小主们身上散发各异的香料味杂糅进尘土,像是毒气弹一般的,叫范范接连呛了好几口气。

安安闻声前来,目光正好对上门口的那群花团锦簇。

倏然,表情凝固。

她从未见过如此数量庞大的女人们!

来者不善。

“姐妹们,今个咱们就来看一下这如花似玉的孟更衣!”一位厚施粉黛的“橙黄色”小主扭着风妙的身姿带领众人闯进安安宫中。

后面的莺莺燕燕随即七嘴八舌附和着。

这群和亲公主入宫以来从未如此这般沆瀣一气。

安安撑起腰杆,鼓足了气势,站到这帮队伍面前,眼神中带着坚定。而范范略有些紧张,双手紧握着笤帚,以防不时之需。

“哟,这位灰头土脸的宫女是谁啊,见到我们也不到行礼,真是以下犯上!”那位橙色小主佯装打趣着安安,满脸的不屑。

后面那群颜色接头交耳,纷纷摇曳着手帕捂嘴讥笑,几十双眼睛中无疑全是嫉妒和刻薄。

安安冷冷盯着那群如狼似虎的后妃们。

“本人在此,有事?”

一阵嬉笑。

那阵刺耳的笑声吓得树上的鸟儿都炸开了,惊魂似的飞往天际,留下些无辜的树叶散落在地。

那橙黄色小主的血盆大嘴笑得都快扯到了头顶了,眉目也扭成一朵花,妖艳得不可方物,嚷道:“哟!这位着下人打扮的竟然是更衣妹妹啊!”

众人纷纷发出一阵啧啧啧声的感叹。

她旁边的一位玫色小主又接着话茬:“妹妹穿着如此寒酸,真叫姐姐们惶恐啊!”

“怕是我身边的洗脚宫女也穿得比孟更衣体面不少呢!”一头戴红色大花,身着绿色的小主夸张着表情附和道。

那些个小主们仿佛找到了优越感似的,相继捧腹大笑。

“我们小主就算披着麻布袋也比你们好看千倍万倍!”良久憋语的范范终于鼓足勇气说道。

那些小主听完脸上的颜色更加缤纷了。

首先就是那橙色更衣先爆发,一脸凶相丑恶至极,竟气急败坏得想掌掴范范。

顷刻间,安安迅速将范范拉开,推在身后将其护住,冲锋在前。

橙色一时没反应过来扑了个空。

“来啊,敢打我吗?”安安狠狠盯着橙色。

“你……”头一次听到这种请求,橙色瞬间有些无措,大脑明显卡机。

安安上前几步,脸凑近橙色,“宫中打人,寻衅滋事,为重罪。轻则禁足,重则打入冷宫。”说到冷宫两字时的语气尤为寒冽。

橙色更衣花容失色,如鲠在喉,气势一落千丈。

“那你去向王上告我们啊,哼!”一旁的绿色则满脸无辜,娇嗔道。

人不要皮天下无敌。

……

“想必姐姐们今天也笑累了,不如回宫歇歇,改日再找个由头来撒泼。”

安安面色一沉,直接下了逐客令。

跟这群泼皮周旋还不如去挖几块土,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惹得一身狐狸骚。

那群五颜六色又怎肯善罢甘休?

“想得美!我偏不走呢,你能奈我何?”绿色用一种娇滴滴的语调说着,后眼珠一转,转念道:“姐妹们,让我们再来参观一下这大名鼎鼎的恭桶巷子!”

安安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双拳紧握,准备酝酿大招:“不听是吧,不走是吧,那我就好好招待你们!”

说罢,转身跑向墙角,抓起一捧泥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些颜色们扔去。

顷刻间,泥土如零星般顺着抛物线完美地落在那些更衣小主们娇嫩如花的面庞上,甚是好看。

颜色们瞬间炸开了锅,纷纷尖叫起来。

“我呸!呸呸……”

首当其冲便是绿色和橙色,她们满脸挣扎,五官扭曲,直吐着唾沫,貌似嘴里进了不该进的东西。

“还不走?我可就要倒恭桶里面的东西来招待各位了……姐妹们不是想要见识一下我筒子巷的风采吗?”安安玩味一笑,手里还拿着剩余的泥土掂量着,准备进行下一轮恐吓。

那些小主们听此,宛若闻风丧胆般,吓得魂都丢了,个个争先恐后地落荒而逃。

那橙绿两色吓得快哭了,腿也不利索了,跌跌撞撞相继逃窜。

谢天谢地,这群颜色终于散开了。

赵更衣,也就是穿绿色的那位小主,橙色则是楚更衣。二人从筒子巷仓皇逃离后,心中恶气不消,联同剩余的更衣们,又声势浩荡到许妃的未央宫去,想讨要个说法。

未央宫内,香薰缓缓吐露云烟,殿内一阵梨花带雨。

那些后妃们衣着凌乱,面目污秽,头上的首饰七零八碎,活脱脱像难民逃荒而来。

许妃在上首正襟危坐,身着黄色牡丹花式样的褙子,头饰繁华而沉重,妆容华贵,举手投足间似中宫之主般,散发出威严的气息。

那群大杂烩颜色持续发出娇嗔的哭泣声,满脸委屈,七嘴八舌地哭诉孟更衣的恶行。

“娘娘!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那孟更衣简直目中无人!完全不把王上和娘娘放在眼里,在宫中大行放肆!”赵更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着,满脸悲怆。

“是啊娘娘……“楚更衣说道。

“想着大家姐妹一场,我和姐妹们特意去那般偏远的地方看望孟更衣,而她却……她却想要用粪水泼我们啊!简直是……呜呜呜!”楚更衣直接嚎叫起来,哭声甚是撕心裂肺。

正首上座的许妃听着饶有兴致,细细打量着下面那群乌烟瘴气,媚眼如丝。

“孟更衣大胆妄为,自然该罚。”许妃淡淡道。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仿佛迎来胜利的曙光。

“尔等更要重罚!”

许妃几乎是用吼着说道。

五雷轰顶的话语响彻云霄。

那群大杂烩的脸上顿时没了颜色。

许妃脸色一狠,起身道:“尔等寻衅滋事在前,死皮赖脸在后,该给本宫重重的罚!”

赵更衣,楚更衣双双瞪大眼睛,惶恐不已,落满泥土的肩膀正瑟瑟发抖。

“来人!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说罢,许妃狠狠阴笑。

片刻之后,大半个后宫的打手们纷纷云集未央宫,这可是姜宫前所未有的场景。

那些个更衣们挣扎着一排一排趴在未央宫殿前,双手被困住,每人左右站满了行刑的太监,各执手杖。

随着许妃一声令下,太监们手中那粗壮如臂的棍子狠狠落在了更衣小主们的小屁翘臀之上,一连串地发出如杀猪般的嚎叫。

那声音壮烈地浩荡在姜宫之上,惊起一群飞鸟。

许妃如沐春风般地坐在行刑现场,品着茶玩味欣赏着,嘴角魅惑一笑。

……

“小主小主,好消息,听宫人们说赵更衣等人被打了板子,现下正躺床不起呢!”范范刚从御膳房回来,便兴高采烈地对安安汇报道今日的新鲜听闻。

安安坐在石凳上,手持一根木棍在地上比划着,正研究着如何翻墙不被别人发现。见范范回来,仰头回答:“那杀猪般的嚎叫声我在筒子巷都听到了……那群女人,成天搞事,这下估计能安生几天。”

范范红晕的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意,手中的食盒沉甸甸的,“小主,你看今日御膳房的膳食!”

范范打开食盒的雕花木纹盖,瞬间香气四溢,安安闻饭而来。

也是奇怪,今日的膳食格外丰盛:卤什锦、荷叶鸡、桂花银鱼、蜜丝山药,甚至还有两盘糕点,花样各异。

“哟,今天是过年吗?还是御膳房那几爷子转性了?”安安瞪大双眼,有些惊诧。

“是许妃娘娘!”

范范谈起许妃时就像恩公一样,清澈的眼眸里甚是感激之情。

安安怔住,嘴里那口荷叶鸡瞬间不香了。

范范边为安安布菜边热切说道:“娘娘念及今日小主受惊,特意吩咐御膳房准备的……小主快动筷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许妃怕是对我有所图谋。安安夹了一大块卤猪蹄送入嘴中,心里暗想。

“对了,小范范,这么多菜我俩也吃不完,给小桶子打包一点,给他充当夜宵。”安安将疑虑抛诸脑后,心思重新放到这些丰盛的菜式之上。

不愧是御膳房啊!真香。

一顿饱饭之后,安安只感身子沉重。

不好,吃多了。

……

后花园的土尚未翻完,安安计划在花圃种一片向日葵,前几日正从童公公那讨要了些向日花葵籽。

正好去扯扯杂草顺便消食。

今日的风光旖旎,阳光晕成光圈,有些微微耀眼。

弯腰扯草之际,安安无意发现了墙根处茂盛的爬山虎下微有异动。

安安心头一紧,蹑手蹑脚地折个根枝条,缓缓向那处移进,手里紧紧攥着枝条,双眼死死盯着那里。

啪啪!

安安挥手用树枝拍打了两下爬山虎丛,万幸,没有毒蛇溜出。

只是那墙根处的爬山虎丛露出一个缺口,漏风灌进来,惹得边缘爬山虎的叶片簌簌作响。

安安定睛一看,竟是一大窟窿!

一时惊喜地上前,直接用手拨开爬山虎,这竟是一个狗洞!

真是天助我也。

安安心中瞬间海阔天空,这种欣喜简直无法形容般地美妙。

安安一头钻进狗洞,那一刻她激动得屏住呼吸。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钻狗洞。

从狗洞出来,眼前一片辽阔,秀美的风景揽入眼中,安安看得有些出神。

宫墙挨着一片空旷的野地,地上点缀着零星的花朵,安安随手采了一朵,凑近鼻子闻了闻,嘴角荡起微笑。

再往深处走几步便到了一排桉树的林间小道,走在上面,脚踩得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顺势就是一个矮坡,爬上去便走进了林间。

此时,不知从哪处蹿出一只周身雪白的野兔来,安安眼神一亮,满脸生出对着兔子的喜爱之情,但那野兔十分敏捷,感受到安安之后拔腿就跑。

安安立马提裙,跑去追那只野兔,但那只兔子跑地实在太快,都追了许久,却怎么也捉不到。

安安实在体力不支,只是稍微放慢了脚步,晃眼间那兔子便没了踪迹。

安安一脸泄气,抬手擦了下额间的细汗,倚靠在一根竹子上歇息。

此时,已经到了林间深处,周围全是各种各样的树木环绕。

安安微微喘息,此时林中十分静谧,气氛有些不对。

正当她准备原路返回之际,瞬息,一把利剑悄无声息地逼近安安脖间,那剑锋冰冷沉甸,正贴着安安脆弱的血管。

刹那间,安安周身鲜血凝固,双眼瞳孔放大,僵硬地立在那里。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