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澄是《都市奇闻怪谈录》中的主要人物,梗概:【逃生+恐怖】 你所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嗅到的,领悟到的,可能都是假的,只是你能让自己以为真实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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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他推搡开碍路的人,在经过林峻时被他的刀无端地割一下手也没注意到,跑到还剩下半截的胡一啸尸体旁边,急忙拿起碗来,拖着尸体向聚在一块的人走去。

“爸爸!爸爸!——”袁诗彤大声哭喊,似乎在无形中看到了所有。

“拿刀来割!立即!发什么愣啊你这狗养的!”孙澄走到林峻面前,满血的手使劲拽动着他,“立即啊——”

怪物躁动不止的行为刺激得孙澄直接一个耳光把林峻打得清醒过来。

“好好好好……”他机械地说,边点头,边笨拙得像文弱书生第一次割鸡脖那样操起刀来。

女生全部低声地抽泣着,徐霄像失神地睁着眼,死死地掩住她女儿的眼睛。

“呼哇——”

一个大摇晃,一只单眼四脚怪从缝挤进了车来,正渲泄着自己的威力地槌打着地铁。

孙澄扭头看碗还剩下多少才满,同时伸过手去稳住盛血的碗。

“好好好……”林峻还是复读的录音带地重复着,眼神完全像失掉灵魂的人了。

孙澄瞥了眼如同狮子宣称领地地咆哮的怪物,一把揪过林世亮:“捧住碗!”一见林世亮照做了,他当即抢过林峻的刀来,动手在胡一啸那半截身上找能大量喷血的位置。

“它过来了——”林峻尖叫了一声。

“你给我收声——”孙澄白了他一眼就再次在胡一啸身上动了一刀。

他不知哪里可以喷出更多的血,只是一味乘着惊恐附加来的无穷动力,使劲将布割开,在任何裸露的地方留下刀痕。即使因为怪物的走动晃得他割了自己两刀他也仍旧不在乎,卖力卖力地寻找着血。

“妈妈——”袁诗彤尖叫得更加大声。

“行了没?行了没有?——”

林峻清醒过来的叫喊也没有惹动孙澄的任何情感反应,他只是迅速地留下刀痕,然后将血全部往碗里流。

他看见了林世亮的手沾满血了,还抖得可怕,很想制止他,想大声吼他一句,甚至一脚将他踢开。

“满了,满了——”林世亮突然大声叫喊起来。

孙澄这才真正看到碗确实是被血灌满了,也看到了刀所割在自己刀手上的伤痕。

“你们可以到下一节车厢了。”嘶哑的话声像从坟里发出来地传来。

单这声音,孙澄全身连打了几个冷颤。

单眼四脚怪这会高举着双手,离他们只有一步距离,眼看要伸手来抓了。不过这会只是像个木偶摆着姿势,完全没有任何生气和曾经活过的迹像。

孙澄松过一口气,把刀当拉圾一样随便扔到一边去,跨过还惊魂未定地坐着的女生,喘着气绕过怪物,往下一节车厢的门走去。

林世亮猛地跳起,立即跟上。

林峻捡过刀来擦掉上面的血,忙不迭藏好也往门走去。

“你们还有三十秒时间通往下一节车厢。”嘶哑的话声警告。

还坐着的人应声而起,压着厌恶,逃难似地往下一节车厢的门走去。

“没事了,没事了……”徐霄安慰着袁诗彤,语调听上去快要崩溃了。

孙澄走到门前想拉开栓,然后被凭空从门正中长出的毛绒红毛手当胸抓一把拉住时,几乎本能地想到这会自己死定了,直到看见又一节崭新的车厢呈现在眼前,地铁惯有的气味萦绕上来,他蓦地瘫了下来,大口喘起气来,一面按住似乎膨胀爆炸开的脑袋。

所有在前一节车厢经历过的所有画面这会一下子喷涌上来。

他闭上眼流起泪来,张着嘴神经质地发出笑声;直到有进来的人碰着了他,他这荒唐的大笑才停止。

他睁开眼瞪着林世亮,本能地站起走到座位坐下。

“有没有吃的!”孙澄未等林世亮坐定就大声问。

林世亮先是愕然地瞧着孙澄,仿佛无法将他那满脸,满手,满身是血的形象一下子跟先前鬼吼着什么“节目”什么“打滚”的孙澄联系起来,他眼里的那份仿佛被逼到绝望边缘而渗透出的恶意,登即令林世亮本能地伸手进公文包里掏出两包巧克力。

这是他听说吃甜的东西能使人的心情好,所以每天特地买来缓和压力的。

孙澄野兽抢食般地把巧克力抢来,途中恶狠狠地瞥了眼紧随着他们走来的林峻。这是孙澄本来预定绝不能吃的高卡路里食品,不过,这会在他眼里全没有关系了。

他粗暴地将包装纸撕开,大口地咀嚼完第一块巧克力时人几乎全部齐集到这节车厢里,随后是林峻发现车门出现字的惊呼。

孙澄没有像在第二节车厢那样走去看,也不去理会车厢里怪异压抑的空气和那些胆怯地打量他的目光,只是吃着巧克力。撕开第二块巧克力的同时,他站起来朝读着车门上的文字的林峻大步走去。

“我念就行,你根本不用过来……”林峻赶紧回过头来规劝。

“我不相信你。”他语气冰冷,毫无好感地瞄了林峻一眼。

“怎么了?”林峻问,显出一副无辜被冤枉的样子。

“你随时会为了自己能通过车厢把我当作白老鼠牺牲掉的。”

孙澄把头探到门前去看,同时用角眼留意着林峻的举动。

车厢的其他人听了这句,略有所触的也都站起,即使惊魂未定的人也颤抖地跟着走向门来亲自查看门上写的文字。

找出我藏起的十二件金色东西丢进门孔,即全部可以通往下一节车厢。

出现这文字的门边有一个拳头大的孔。

“啊——”一声女生的尖叫。

孙澄回过头来,看见十二个古铜色的座位像公交里的硬坐椅那样摆置,两边各有八个完全透风的,没有玻璃的车窗,窗外是风尘大作的黄澄澄沙漠,天色橙红得像被血染过一样,一大堆的蜜蜂大小带刺吸血小虫杂在沙尘里荡进车里来。

刚才那女声的叫正是因为被叮了。

“开始找,别耽搁了——”孙澄大声说着话,挤开人群往车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