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渐指尖捻着两朵淡粉的并蒂复瓣木槿。 楚君澜远远看去,微微一笑,艳光四射:“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好——” 不等婢女们检查,场内已是一片叫好声,男宾们都伸长脖颈往楚君澜的方向看,满眼激赏。女眷们则不约而同的看向拈花而笑的叶以渐,粉面含春。 木架旁的婢女笑着回话:“回夫人,叶公子与楚姑娘一同答完了所有题面。” “好!好!”安陆侯夫人也有些激动,优雅抚掌,赞叹道,“聚雅会办了多少年,各色游戏题目都做过,今日还是头回见到这样别开生面的一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叶公子,楚三小姐,着实才思敏...
第9章 父慈子孝(2)
样,屋子都烧没了才请来水龙局的人!怎么地,王氏是想烧死我这个婆婆!” 王姨娘扑通一声跪下,柔媚的声音满含委屈:“老太君息怒,婢妾不敢,婢妾绝无此意。”
老太君却根本看不见王姨娘似的,继续训斥楚才良:“你还大户人家呢,我呸!下人管不好,子女你也管不好!你儿子彼此不和睦,背后倚强凌弱你知道不知道!” “母亲息怒,儿子知错了。”
楚才良脸色铁青,但依旧恭顺的行礼赔不是。
孙姨娘一听终于提起这事,赶紧跪下哭诉:“老太君明鉴,三小姐将云哥儿打成那样,婢妾……” “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老太君一眼扫去,孙姨娘诧异的禁了声。
“祖母偏心,分明是那浪小妇打孙儿!我……”楚华云见生母被训斥,委屈的皱着肿成包子似的脸大声控诉。
“跪下!”老太君啪的又一拍桌子。
“楚华云才十三,张口就骂嫡姐这等话,当着我这个祖母的面都这么说,可见背后还有更过分的!这些都是谁教给他的?一个十三的哥儿,不学你大哥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却欺负你大哥眼盲,往茶里下老鼠屎!这是谁教你的规矩!” “是儿子教导不当,母亲息怒。”
楚才良连连赔罪,回头瞪了幺子一眼,楚华云立即扑通一声跪了。
“这些年,我还当你是个聪明人,家里必定和睦,谁知道这来了一看,简直不成个样子!”老太君心里得意,面上也显露出几分,叹息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人,管不过内宅也是有的,但是内宅之事也要多留心,攘外必先安内,你可知道?” 楚才良心里咯噔一声。
老太太该不会是想把持家里中馈大权吧? 虽说父母在不分家,可这些年他在外打拼才赚下了这一份家业,若是将这大权给了老太君,岂不是要将二弟和三妹一家都给招来?他打拼出来的好好一个家,凭什么要让他们享受? 楚才良心慌,又不敢传出忤逆不孝的名声,愤怒之下,回头就狠踹了楚华云一脚:“孽障!你都做了什么!还不给你大哥赔罪!” 楚华云和孙氏之所以去老太君那告状,就是看出老太君有想争权的心,给搭个台子让老太君施展。
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想起刚才在楚华庭院里,楚君澜哭诉的那一番话…… 孙氏一下就明白过来,楚君澜是故意的! 借他们搭的台子,让老太君唱她想要的戏! 这丫头怎么醒了之后鬼精鬼灵的!怕不是真应了那句“异光降落”,是个妖孽? 想起楚君澜私下里狠毒的那句“记着账”,孙姨娘生生打了个抖。
那头,楚才良还一下一下踹楚华云。
楚华云满地打滚,哭的打嗝儿:“爹,爹!我也没做什么,再说老鼠屎也没有毒,何况大哥也没喝啊!爹,别踹了!” 楚才良累的叉腰喘气,将眼神转向了楚君澜:“澜姐儿,你怎么看?” 楚君澜挑眉。
怎么,这是将皮球踢给她了? “女儿闺中女子,见识短浅,自然是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楚才良额头青筋跳了跳,仔细打量楚君澜的脸色。
这丫头难道是故意又将问题甩给他的?不像啊!